掌痕在白皙面容上显得尤为突兀 (第1/1页)
谢凛说话拐十个弯、抹一百道角。 像谢鹤怡这种听话不过脑子的人,是决计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的。 哪里由得旁人这样调弄过?鹤怡实在听不进去,依照她的性子也懒得听。 她只觉得自己被冒犯,下意识便做出行动,抬起另外一只腿就要往谢凛身上踹。 气势汹汹的。 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。 猛然使了力,力气全集中在谢凛因刑罚而受伤了的那条腿上。 “唔……” 想踢过去,但意外遭遇阻碍。 对方没有分毫损伤不说。 反而谢鹤怡自己倒是一个踉跄,两只脚都被并着握在一起,被钳制的死死的,半分也动弹不得。 场面一瞬间十分焦灼。 双腿都被束住,已经很狼狈了。 偏偏谢凛还看她,一贯恭顺的表情在她眼里更像是挑衅。 谢鹤怡哪里能受得住这份委屈? “噌”的一下,火气立马就窜上来,什么都顾不上,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。 几乎是下一刻,清脆的响声回荡整个寝殿。 “啪”的一声,谢鹤怡的手心都震得有些发麻。 顿了顿,似有一瞬间的僵硬。 两个人都愣住了。 看着谢凛颊边慢慢泛上红痕,谢鹤怡显然要比他更为惊诧。 他怎么没躲开? 不是很有本事,很能忤逆她? 刚才都那般了,他现在又怎么会就这样情愿受着任由她作为? 察觉到自己做的是有点过火。 但谢鹤怡仍驳不下面子,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粉面薄汗,跟颗刚剥了壳的荔枝似的。 谢凛微微偏过头,掌痕在白皙面容上显得尤为突兀。 一阵短暂的失神过后,他眸中似又多了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。 有些出乎意料,像是自己也没有想到一样,他好似并不排斥这个。 反而还打从心底里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。 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人吗? 自然知晓要怎么掩藏自己。 他迅速收敛好有些外泄的情绪,转而挂上一副仍然恭敬的模样。 心里却自嘲般笑笑,丝毫不敢让谢鹤怡察觉到半分他内心升腾起的欢愉。 攥着鹤怡脚踝的那只手收紧又慢慢松开。 比量了她白嫩玉足许久,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 像是入侵到了最隐秘的深处。 即使已经放开,手掌留在肌肤上的触感依旧挥之不去,残存的热意也一点一点蔓延。 谢鹤怡被松开之后,一双凤眸都睁得圆溜溜的,咬牙切齿地瞪着谢凛,恨不得抓准时机再甩他一巴掌。 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 “换玉沥进来伺候。” 她越是生气。 谢凛就越是显得心平气和。 修长手指带着帕子在水里过了一圈,拧干出来,丝毫不在意所发生的这些事,继续安分的扮演着自己应该做的角色,伺候着给鹤怡梳洗。 “抱歉公主。”他依旧还是那副温润极了的样子,“玉沥姑娘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。” “现下只能我来伺候。” 还没等到谢鹤怡再次做出行动,兜头便被湿帕盖上面颊。 刚擦过手心的那些黏腻。 此时又拂过她的面。 一丝若有若无的别样气味钻进她的鼻尖。 味道同春日里开的那些说不出味道的花别无二致。 什么花来着? 是不是叫做石楠? 她气得又想踹谢凛。 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 但想起方才被他抓住的弱点,谢鹤怡又硬生生忍住,摇着头、扭着往后移,不让谢凛接近,想从他手底下逃开。 表情没有半分威慑力。 狠话倒是先放了出去。 “我劝你最好趁侍卫还没来的时候自己先滚出去,否则会发生什么,你心里应该也清楚。” 谢凛目光在谢鹤怡身上流连。 她身上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被他毫无保留的尽收眼底。 他们有着血亲关系。 可无论如何,那都不像是一个哥哥该看向妹妹的眼神。 “那不伺候您了吗?” “方才不是还要让我学着?” 谢凛眸色深深,手上的动作从头至尾都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,眼底掩藏的更是平日从不显露出来的汹涌。 微微收敛住下颌。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每次都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奇怪。 等到一切都拭干净了,他才掀起眼皮,对着她道: “我这般卑劣,不伺候殿下,又能做些什么呢?” —— 凛:被扇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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