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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格尔摀着鼻子,单手拿着毛巾用冷水浸溼,抬头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,不禁苦笑着,「托比那个乌鸦嘴,说我流鼻血,还真被说中了。」 她用毛巾压着鼻子,坐在床边的地板上,静静地等待血液从激动奔腾中平息。想起还暴露在冷空气中,托比那赤裸的身体,她的脸为之一红,挣扎着站起来,闭着眼睛捏起被子一角,用力一甩将被子盖到托比身上。 放下毛巾之后,她用食指摸了摸鼻子,确认不再流血之后,精疲力竭地穿着浴袍就倒到床上,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。睡着之前,她紧蹙着眉,扭了扭身体,舒缓着刚才被拉伤了的腰。 瞇着眼睛,看了下四周,托比冷得将手缩回被子里,冰凉的手臂碰到身体,不由得打了个冷颤。那阵寒冷让她清醒过来,她猛然睁开眼睛。为什么不但手臂会冷成这样,就连身体都是寸褸未着? 她伸出手,横在额头上,百思不解。转头一看,伊格尔那像鸟窝一样的头佔满了整个视线。伊格尔嚶嚀一声,翻身露出光洁的肩头,托比顿时两朵红云飘上双颊。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?她只记得梅酒很好喝,好像喝了不少。之后的事,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。她放下手,无意间,眼角瞄到指甲前缘上那抹淡淡的暗红。她把手指凑到眼前,细细地观察着,这看起来像是血跡的东西,究竟是怎么来的? 她头疼地坐起身,轻轻地掀开被子,低头一看。伊格尔身上的浴袍松垮垮地掛在身上,托比却无心欣赏那若隐若现的妖嬈胴体。她的目光全被伊格尔身下的那朵梅花佔据了,而在浴袍上相对应的位置,也有着差不多的痕跡。她将种种跡象在脑海里组织起来,赫然发现,昨晚她似乎对伊格尔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。 她惴惴不安地下床穿上衣服,拿着手机走到外面阳台,连现在几点都没看,直接就拨了姜成瑄的号码。 「瑄姐……。」她有气无力地喊着。 「嗯。怎么了?」姜成瑄一贯温柔的声音传来,让托比感到温暖。 「那个……昨天晚上……我好像把伊格尔吃了。」托比迟疑了一下,还是将话说了出来,像到警察局自首的犯人似的。 「那很好啊。」姜成瑄的声音虽然轻快,却似乎还有着某种压抑。 「我说的是发生关係的那种吃掉。」托比以为姜成瑄没听清楚,又补充说明道。 「我知道。」姜成瑄回答。 「现在我该怎么办?」托比问。 电话那头传来姜成瑄淡淡的叹息声,让托比的心突然揪了起来。她以为姜成瑄对她失望了,毕竟,好女孩是不该这么随便的。 「你喜欢伊格尔吗?」姜成瑄问。 托比的脑海里,不知怎么地,突然闪过她亲吻伊格尔的画面。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吻过伊格尔,可是,那样的画面让她怦然心动。 她踌躇了一会儿,「大概是喜欢的吧。」 「那你就负起责任吧。」姜成瑄云淡风轻地说。 「就这样?」和托比预期的反应不一样,让她一时脑筋转不回来。 「不然你还想怎样?始乱终弃吗?还是假装没事?」姜成瑄的气息突然变得急促,连珠炮似地连问三个问题,之后便说,「玩够了就回来吧。尤恩一个人快撑不住了。」 托比无奈地看着被掛断的电话,掛断之前,她似乎还听到姜成瑄喊着,「喂!明明说好是我在上面的。不准你压我。」 经过一早的震撼,这种事似乎已经无法再让她害羞了。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,早上七点多。老人家都习惯早起做运动的吗? 在房里的伊格尔,听到阳台落地窗闔上的声音,才缓缓睁开眼睛。托比下床时,她便醒过来了,只是怕又不小心看到托比一丝不掛的模样,只好将眼睛紧紧地闭着,恪守着非礼勿视的原则。 系在腰间的带子早已松开,她只需肩膀轻轻一挣,就能把浴袍脱下。昨晚真是累坏了,才会连衣服都没穿就睡着了。她穿上衣服,拿起地上的浴袍,看见下襬的地方有块暗红色的痕跡。她心想,大概是床单上的鼻血还没乾,她就躺上去,印到浴袍上了。 她不以为意地将浴袍扔到一旁的沙发上,将自己梳洗乾净后,站在镜子前面和那一头的乱发奋战。 「伊格尔……。」托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房内,站在伊格尔身后。 伊格尔略一侧身,才从镜子里看到托比的身影,「什么事?」 「我们在一起吧。」托比轻声说。 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,手指还在放发蜡上准备沾些发蜡塑型的伊格尔,大吃一惊地将整个手指陷入了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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