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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品珍悄悄地望了发呆中的姜成瑄一眼,哀怨地在心里想着,这泥鰍对刚才那种疑似告白的话居然没反应?还是在欲迎还拒自抬身价? 她低头凝望着墓碑,看着照片上的人,那笑容依旧灿烂。 柴俐茵,都是你这个废柴,说什么幸福要趁早,害我这两年拼老命的在找,累得都忘了谈恋爱的快乐是什么感觉。好不容易遇到能让我重拾那份感觉的人,却是这样滑头的一个人。我不想说这是玩太多的报应,所以只能让老朋友你来扛了。傅品珍对着老同学安息的所在无声地抱怨着,所得到的回应仅有耳畔的微风。她无从分辨那微风捎来的讯息是什么,因为那并不是同学贯有的清朗笑语。 「你在想什么?」对于脑部活动多于嘴部活动的姜成瑄,傅品珍大致掌握了一个要领,想知道就得开口去问。 姜成瑄咬了咬下唇,虽然觉得八九不离十,但她还是想确认。「另一个人是谁?」 「也是同学,我们三个是高中同班同学。俐茵是个古灵精怪的人,满脑子奇奇怪怪的想法,同样的一句话,她可以天天有不同的解释。亚欣是个温柔而忧鬱的女孩,因为家庭的因素,让她显得有些畏缩,不擅长和人打交道。」傅品珍说到这里忍不住抬眼瞄了姜成瑄一下,人家是想交朋友不知道怎么下手,这个人是一堆人贴上来却还一付懒得理你的死样子。 也不管姜成瑄想不想听,傅品珍索性把故事全说了,「新生训练的时候,亚欣坐我隔壁的位子,所以,我是她在班上第一个认识的人,理所当然的就成了好朋友。」 又不是雏鸟,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生物就认做妈。姜成瑄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,没有让喜怒形于色,只因为她太想知道完整的经过。 「在分配教室座位时,俐茵恰好坐到我后面的位子,而亚欣就坐在我右边。我们成了铁三角。大部份的时间,俐茵总是说个不停,亚欣则是静静地聆听着,夹在这两个极端中间的我显得很没有特色。」 傅品珍苦笑了下,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,让姜成瑄的心底有根弦抽动一下。 「有一阵子,亚欣显得特别忧鬱,那时我们才知道,原来亚欣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。她说妹妹心情一直很低落,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,觉得自己是个很没用的姐姐。俐茵细心地问出了亚欣妹妹的烦恼,还教亚欣怎么安慰妹妹,过没几天,亚欣的心情明显地好了起来,笑容也多了。她真的很在乎她的妹妹。」 「你看过那个妹妹吗?」 「没有。」傅品珍摇摇头,「亚欣还在的时候,我们只是偶尔听到有关她妹妹的事情,大多都是烦恼啊不愉快这类的事,印象中她妹妹就是个麻烦精,老拿一些无聊的问题让亚欣伤脑筋,幸好有俐茵在,帮亚欣解决了不少困扰。后来亚欣死了,她的葬礼没有邀请任何同学参加,就连葬在哪里都不让外人知道。她们活着的时候,硬要拆散她们就算了,死了还让她们分隔两地,真是太不人道了。」 傅品珍越说越气愤,侧身抬脚猛踢了下一旁的树,震得树叶纷纷落下。姜成瑄连忙往旁边挪了几步,免得树上的不明生物掉到头上。 「她妹妹多大?」 「不知道。」 「名字呢?」 傅品珍转身注视着姜成瑄,让姜成瑄不由得抖了个哆嗦。 「为什么你对她妹妹这么感兴趣?」傅品珍的眉梢抬了抬。 「如果你有她妹妹的某些资讯,说不定就能查到她唸哪所学校,然后就能问出你同学葬在哪里。」姜成瑄说完之后暗自呼了口大气。 「话是没错。但我对她妹妹是一无所知。亚欣虽然很疼她妹妹,可是并不常提到她。」傅品珍叹了口气,颓然坐到花圃边上。 姜成瑄跟着坐到傅品珍身旁,不一会儿肩膀上就多了些重量,一股熟悉感袭捲而来,自从那个人出国之后,就再也没有人能这么近距离的靠着她了。 「借我靠一下。」 即使傅品珍不这么说,姜成瑄也没打算推开她或避开,因为她能感觉到傅品珍现在很脆弱。她任由傅品珍把重量全都加诸在她肩上,没地方放的双手只好十指交缠地放在自己的膝上。 「就在我以为我们三个人会这样做一辈子的朋友时,亚欣突然疏远了我们。刚开始我以为她又在为她的妹妹劳碌奔波些什么事,但后来却发现她在躲着我们。有一天放学,我蹺了课,站在她家巷口等她,当她看到我的时候,一点闪躲的意思都没有,我终于明白她躲的不是我而是俐茵。」 「因为她喜欢她……」姜成瑄下意识地接着说了下去,就像她看已经看过第n遍的电影时,总要和剧中人物同步说着台词一样。 傅品珍抬起头,「你怎么知道?」 姜成瑄头皮发麻着。这个坏习惯果然不好。 她伸了伸脖子,扭捏地说,「我猜的。」 「嗯。」傅品珍不疑有他地把头放回原来的位子。根据故事的发展,本来就该是这样,姜成瑄既然已经知道故事的结局,会这么猜也不是空穴来风。「之前我一直以为俐茵那么积极的帮亚欣解决她妹妹的烦恼,不过只是举手之劳,反正那个人脑筋转得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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