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因为我爱你啊(2) (第1/2页)
吃完晚餐又洗漱后,俩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。 助听器戴了整天耳朵有些生疼,陆行洲将它取了下来,用一隻耳朵和一双眼听读字幕。 看的是动物纪录片的频道,似乎是因出现不少猫咪,枕在左肩上的女人心情很是愉悦,一双眼笑得弯弯的,「陆行洲,你看那隻整身白色的小猫,是不是特可爱。」 「你知道吗?我从小时候就特别想养猫,尤其是白色的。」 「有一次在学校和同学玩捉迷藏的时候,我在树边躲着,有隻白色的小猫突然蹭到我脚边喵啊喵的,那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化开了,就算被鬼抓到也无所谓了。」 话罢,见身旁的男人没反应,南雪尘抬眼看向他,皱起眉,「喂,陆行洲,你有没有在听我说??」 可说到一半,视线扫到他空荡荡的左耳,她一怔,嗓音瞬即软了下来,「啊,对不起。」 流入耳际的笑音转为愧疚,陆行洲眼一晃,一直定在电视上的视线转移而来。和女人自责的眸对视片刻,他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揽。 「没有对不起,我在听。」 伸手覆上她的后脑,陆行洲把下巴轻轻磕在她的头顶。 闭上眼,温润的话音捻着丝后怕,回盪在只有节目音效声的偌大空寂里,「我一直在听。」 有人朝我的左方说话,即使是认识了十五年的金正浩,离开助听器,我也实在听不清楚了。 可是,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听到,每一句。 就像十年前,我是因为耳朵灵光,才知道是你出手救了我。 所以十年后,即便摘下助听器等于无声,但只要是你的声音,我也能立刻反应上来。 南雪尘,这就是你对我而言的存在。 ?? 躡手躡脚陷上床边,陆行洲拉开床头黄灯,垂目看着女人熟睡的侧顏许久,不禁弯起唇,将她斜落的碎发顺去耳后。 真好。 你能睡得安稳,真的太好了。 生怕吵醒了她,视线直定在她的睡顏,陆行洲反手将助听器轻轻放到床柜上,又缓慢收手。 一片昏暗的卧室很静,女人的呼吸声轻盈匀称,很快便与飘摇的思绪融入黑暗里。 想起去年底在谢家工厂的爆炸,也许,只能用荒诞二字来形容了。 谢柏锋在死前扣动了板机,射穿储物室里的燃料桶,想让我们同归于尽。 不知该说不幸还是万幸,当时唯一和谢柏锋留在二楼的许筑全身大面积烧烫伤,送到医院后经歷败血和休克,还是奇蹟似地活下来了。 而我和你呢,大概是万幸吧。 在爆炸的前一秒,我想也没想就抱着你撞出安全窗,而幸好攻坚服有防爆材质,我和你也没受皮肉之苦。 只是医生说我的头部受了外伤,加上爆炸的震音,左耳的听小骨断裂,我丧失了一半的听力。 虽然可以用药物和手术治疗,但一月时做的那次手术,似乎不怎么成功呢。 至于姚文炎,重伤在医院疗养一个月后,把手里的资產全捐给北区的都更计画,便带着余长逸去了泰国。 留给我的,只有一张daytime的地契,说要给你。 而你呢??也是顽皮。 医生说,你是选择性失忆呢。 因为醒来后看到世界全变了,说你接受不来,看着我的工作因为听力受了限制,只能天天待在办公室里批文书,而你却毫发无伤的??说你愧疚呢。 因为太自责、太悲伤了,所以用遗忘来欺骗自己,只记得十岁以前的人事物,和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,说是因为你的人生中,只有这些时光是快乐的。 想到这,一股潮水自胸腔涌入嗓眼,泪珠不禁落下眼角,陆行洲抬手捂住双眼,狠狠憋住哭声。 可是南雪尘,我不想你自责啊,这是我情愿的啊。 如果当时是你不是我,是你成为我现在的样子,我会更难受的啊,你知道吗? 虽没有哭出声,可身躯的颤抖还是唤醒了身旁的女人。 南雪尘迷迷糊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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