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全部剃光吗? (第1/2页)
二十二岁那年进公司认识程寅,经歷过萧智煊和梨子分别搅局后,我身边陆续又出现几名高富帅追求者,桃花一朵接着一朵热烈地开。但直到我二十六岁、程寅三十六岁时,彼此都还是以万年单身狗的姿态屹立不摇着。 我们用朋友的身分,心照不宣霸佔着对方身边那个最重要的位置。 程寅自从在农场里问过那么一句「要怎么样才能追到你」后,他就没再提过感情上稍嫌露骨的问题。既然当日打哈哈过去了,我当然也不可能低声下气地,再次把陈年往事翻出来讲。于是他不提,我不敢提,我们就都没有任何人提,然后我们继续维持着一种微妙的相处状态,保持翘翘板两端的平衡。 对,其实满傻的。 a世界里僵持不下的关係,最终在某天迎来突破。 那天萧智煊忽然传讯息给我,说有事要跟我说,约我下班后到街角的咖啡厅坐坐。我那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以为他找我去铁定没好事,当下就回绝了。他只好改成文字方式向我透露── 『你知道程寅要和另一个女生约会吃饭吗?』 当时正是下午,我坐在电脑前整个人昏昏欲睡,眼皮已经几度闔上,而我又努力把它撑开,来来回回几次后我一看到那行字瞬间提神过来──什么?程寅和别人去约会?萧智煊怎么什么缺德话都说得出来! 我相当愤怒,两秒内封锁了他。 那天我和程寅仍一起回家,回家路上我不时留心观察他的表情,发现他确实心事重重的模样。 「你怎么了?」 他怔了下,「没有,没事,你怎么会这么问?」 「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,忧鬱指数破表了啊。」 「噢,抱歉。」他抓抓脸颊,「其实没有什么,不必在意。」 程寅很少这样,这一刻我脑中忽然浮现萧智煊说的那句话。我们已经快走到我家,若不把这个疑惑解开的话,我可能整个晚上都睡不好了。所以我故作轻松地问出来:「听说你约了女生吃饭啊?什么时候?」 他顿了下,脸色有点难堪,「你知道了?」 我震惊看着他,所以萧智煊没有骗我,这件事是真的? 程寅避开我的注视,微微偏过头去,「我爸妈唸很多年了,对象也是一个人满好的亲戚介绍的,如果我完全不做点善意回应的话,他们会没完没了。其实我也就是去露个面应付一下,吃吃饭就回来了,至少让他们安心一点,也消停一些嘮叨。」 「哦。」我想了想,程寅也快四十了,他爸妈会担心儿子孤独终老也是无可厚非,确实该去! 我拍拍他的肩,决定以行动表达支持,「你哪天要去啊?我看你这样不行,帮你稍微加强一下,穿帅一点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怎么样?你别说不要,这是对女生的一种尊重,何况我也帮不上其他的忙了。」 程寅沉默瞅我。 半晌后,他扯扯唇,别开头说:「星期六中午。」 星期六那天,我一早就搭乘小黄到了程寅家,他下楼来接我,我们说了几句话,问候彼此吃饱了没,就直接进了他房间。我让他把决定权全部交给我,先从挑衣服开始,他頷首表示无意见。 我拉开他的衣柜,勉强选出几件稍微能看的衬衫,问他有没有烫衣服的东西,他说没有。还好他说没有,虽然我知道衣服要烫,但我从来也没烫过,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呢。 如果他拿出蒸气熨斗,我可能还得上网研究一下。 我把几件衬衫轮流往他身上比,看看哪件比较衬他肤色,让他看起来不会那么黑。选定以后,我改攻裤子,由于他的裤子根本没几件,我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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