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过河卒 (第1/2页)
黑龙腾云驾雾,躲到半空战战兢兢。 如今模样,倒像黑龙是主子,魏节才是奴才。 魏节狠狠拍胸膛一巴掌,收拢吐出的金黄气血,以秘法覆遍全身,强行撑起威势,用拳接剑。 剑光冷冽,如三九寒冬。 在剑道这条羊肠小道上,甫一接手,魏节便知,少年郎走的极远。 江湖上那群牛皮吹上天所谓剑道大家,看见沈鲤此剑,非得送上无数阿谀奉承。 剑,贯穿拳头,和巅峰金刚武夫的骨骼相撞。 魏节咬牙苦撑,这般状况,落败就是身死道消。 一遍遍搜刮体内残余气机,大声怒喝提气,猛地把这一剑捅开。 两人再次分离。 魏节十分不好,仿佛风烛残年的老头子。 沈鲤尽管也不好受,谁让他是天生金刚龙象,在魏节耍心机暗暗平复气机之时,体魄便缓缓恢复。 他已占八成胜机。 “臭小子!不怕南吴捉虫司吗?”魏节粗气喘的跟拉风箱无异,“咱爷俩闹出这般动静,捉虫司那群狗皮膏药,非得掘地三尺不行。还是点到为止,你我各退让一步。” 沈鲤看向远远躲着的黑龙,把魏节的话当放屁:“方才你想杀的人叫柳香君,开禧城那尊老佛爷掌上明珠。怕你不知晓,在客栈时,柳香君就见过李业了。” 魏节瞳孔震动。 随之苦笑。 “保护得了柳香君,就算你杀了礼部侍郎王纯甫,脱身亦有戏。” 卖弄又耍剑花,他道:“实不相瞒,王纯甫确系我所杀。” “哈?”魏节愣愣注视他,片刻,哈哈大笑,笑的嘴角鲜血像泉水,“你杀的王纯甫?哈哈……” 沈鲤眉头紧锁,疑惑瞧着濒临死地的魏节。 “老子大发慈悲,怕你进了开禧城死的不明不白!你可知晓,王纯甫死在乌衣渡一事,已经在庙堂高官间流传开了?你小子前脚杀了王纯甫,后脚此事便大加散播!被当做他人手中刀感觉如何?” 难怪从三品指挥同知李业,亲自率领捉虫司查案,原来蹊跷点在这儿。 坏了。 沈鲤转瞬想到,好姐姐此行北上,岂不是暗藏杀机、烛光斧影?! “不过你小子行大运,柳香君因你而活,那尊极度自私的老佛爷说不准保你一保。” 就在思绪陷入纷乱时。 魏节招手黑龙,却说道:“忠人之事,老子之前也不知道杀的居然是柳香君,如若猜到,定然手下留情,不愿开罪柳家。” 弯腰,似虎豹,双腿蹬地,仿佛离弦之箭冲向沈鲤。 黑龙宛若粗大毛笔于宣纸重重滑落一笔,逶迤盘行潜伏少年郎身侧,只等魏节得手,大口吞吃少年郎体内蕴藏的天大机缘。 沈鲤及时回神,连忙后退。 未料到魏节实在快若闪电,和他撞一个满怀,一拳击捶下腹,另一拳打握剑臂弯。 黑龙欢快咬中沈鲤脖颈。 形势万分危急。 魏节忍俊不禁呵呵笑出声。 山穷水尽疑无路、柳暗花明又一村! “你认为得手了?”沈鲤冷静反问。 被打的脱臼变形的右臂,紧紧持剑贯穿咬着脖颈死死不松口的黑龙。 左拳砸至魏节额头。 黑龙恐慌地松嘴,不待哀嚎,令剑气节节绞杀,彻底消散。 附着魏节体表使其犹如金刚罗汉的金黄气血滴落,双眼圆睁,面目都是不愿相信。 南吴最擅碎金刚的魏节,堂堂金刚境巅峰武夫,就此陨落沈鲤手里。 死的不能再死了。 沈鲤撤数步,魏节尸体扑倒潮湿嫩草,露珠混合鲜血润入泥土。 忽然单膝跪地,以藏剑术收起长剑,大吐一口血,呼吸急促,左手握右臂使劲一拧,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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