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或许真的是孽缘 (第1/2页)
虽然早上因为乌龙把晏悠的事糊弄过去了,但晚上没头脑放学回来还是会问我把。 要怎么跟他解释? 如果说晏悠自己消失不见了他会信吗? 要不真假掺半地告诉他晏悠转学了? 干脆把晏悠的生父也扯进来,说晏悠去找父亲了? …………话说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,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。 我虽然从年龄上看是长辈,然而那孩子好像并不会因为年纪大就多些尊重,反而因为家庭原因对长辈总是抱有最坏的揣测。 所以不给出让他相信的解释,会很麻烦,虽然他应该不会强闯民宅,但我也不可能一直躲着他。 如果他报警………我打电话问了凌金彩,说了晏悠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,凌金彩让我搞清楚自己的定位,我是晏悠的母亲,只是这样的血缘关系,就足够决定一个未成年孩子的去向了。 呃,不负责任的亲子关系真是可怕啊,我好像活成了标准的反面案例。 意识到自己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,我整个人顿时消沉了下来。 我也不想的啊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明明我也受到过很多伤害啊,也做过实验体,根本没有人真心实意地对我道歉并且忏悔,晏悠至少没我经历的多。 然而人和人之间痛苦的经历是没法比较的,并不是我觉得我更惨一些,晏悠的痛苦就不算痛苦,不是这么算的。 总之,既然发生过的事情没法反悔了,希望晏悠能变回一张白纸,虽然这对他来说不公平,不过重新开始或许是件好事,而且这个阶级固化的世界本来也没什么公平可言。 …………… “……是我安排的转学” 被堵在家门口进不去,我硬着头皮说完了这句话,扯了扯衣袖,没扯出来。 “放手” 这个年纪正是爱较真的时候,唉,应该为晏悠有这么关心他的朋友而高兴吗。 “至少先和我说一声吧” 没头脑有些不满地说了句,但总算松开了我。 “那他今天怎么没来上课?” “大概是去找素未谋面的父亲了,我不确定” 我尽量表现自然地说出来准备好的谎言,因为困扰的情绪是真的,没头脑不满地咋舌。 “不确定,那你还他一个人乱跑,太不负责了吧” “他的父亲是个omega,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晏悠的存在,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” “而且这么多年说不定对方孩子都和你一样大了” 我叹了口气,真不好糊弄。 “你怎么和晏悠说的?” 没头脑继续不依不饶。 “我只说了他的父亲叫慕文,是帝都人………” “砰!” 没头脑突然一个门咚,发出巨大的声响,他缓缓逼近我,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。 “再说一遍” ………… 这个世界真是小啊,为什么我初恋的名字和没头脑母亲的名字一模一样啊。 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同名同姓?” 我还想挣扎一下。 “同名同姓,都住帝都,都是长头发,未婚夫还都姓蔚,有这样的巧合吗?” 蔚兮阳冷笑,“和那种放荡的贱人搞在一起,你居然还是下面那个,你…” “啪” 我的手自作主张地扇了他一巴掌。 “你嘴巴干净点,至少他是生下你的人” 被蔚兮阳有些恐怖的眼神盯着,我虽然有些怂了,但还是鼓起勇气和他对视。 还是无法相信慕文会是那种家暴小孩的人,虽然过去很久了,但我隐约记得慕文只是看上去像刁蛮大小姐,其实是个温柔细心的人。 我还记得在我最低谷的时候,是慕文拉住了我。 我选择性地忽略了我和慕文最后一次见面时的事。 “可能真的是同名同姓,他不是那样的人” “是不是,见一面就知道了!” 蔚兮阳抓着我的胳膊,把我往电梯的方向拽。 我没有拒绝,甚至沉默地任蔚兮阳安排,现在的我已经意识到了逃避无用,还会因为拖延时间导致问题更严重。十几年前我逃避思考那个胚胎的下落,十几年后我不得不面对晏悠的怒和怨,十几年前我逃避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慕文,现在我还是得面对他,主动寻求让慕文改变的原因。 我不能再逃避了。 …………… 蔚兮阳的母亲现在在一处偏僻的私人庄园里养病,我坐了一天的车,出省还上了高速,在路上留意了下,没有代步工具是没法一个人徒步走出庄园范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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