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身份不简单的人 (第2/2页)
是格外的惹眼,海棠树下,一个月白色长衫的女子负手而立,谷内的三月,安静地好像没有一丝风,西府海棠的花瓣,却依旧不断的飘落,不一瞬,落满了女子的发间。 “谷主姐姐,”依依一路飞奔而来,却差点没刹住车,撞在了海棠树的树干上。 顾绛河一把拉住了依依的衣领,才阻止了她莽撞的行为,看着她喘着气惊慌失措的不停揉自己的胸口,哑然失笑:“小丫头着什么急。” “谷主姐姐,青阳姐姐已经把病人带上了山,人已经在兰室了,”依依顿了一顿,“九夏姐姐让我告诉你,怕是来了一个麻烦的病人。” 伸出细长的手指,随意拍了拍发间,殷红的海棠花瓣便纷纷地从顾绛河的发丝间飘落。 “无妨,药王谷的麻烦,从来就没有少过。”顾绛河伸手揉了揉依依的脑袋,不知何时,这个十三岁的少女也长高了不少,“依依,今年西府海棠开得早,一会儿去找玉溪姐姐,让她带你们把花采了做药材。” “好。” ** 兰室。 相较于室外的毒日,兰室内却是被厚重的帘布遮的严严实实,没有一丝光线透入进来。 整个房间沿靠墙角都摆放着近似一人高的烛架,错落的支架上插着大大小小的银烛,在昏暗的房间里,闪动着火光。 眨眼望去,这无数大小的蜡烛,竟将原本昏暗的兰室照的十分透亮。 长桌上银吊子里的药材扑通扑通地翻滚着热气,香郁而浓烈。边上装饰精美的银灯上,挂着一套闪着盈盈反光的长针,在烛火中,烧的火红。 铺着厚厚软絮的床榻上,躺着一个毫无意识的男子,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榻上,身上只穿了一件浅色的长袍,肤色却在长袍的映衬下,显得更加诡异的苍白,额间却不时渗出细密的汗珠。 床榻边上的九夏拿开搭在男子脉搏上的手,站起了身,微微皱起了两条细长的眉毛。 九夏的身边,站着五个身形相似的年轻男子,清晨闯山的少年也赫然在列,衣衫上仍旧留有斑斑痕迹,却是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。 “姑娘皱眉,可是难办?”南离羽时刻关注着九夏的一举一动,一看九夏皱眉,也担忧了起来,如果是药师谷都束手无措,那天下怕真的是别无他法了。 “他究竟是什么人?”九夏没有回答南离羽的话,却忽然问了一句,“他的伤,他的毒,你们究竟是什么人?” 莫宁易在边上冷冷地插了一句嘴:“姑娘最好不要多管,知道我们的身份,对你们并无好处。” 长得秀气,口气却如此刻薄,这哪里是求医的态度,让九夏顿时怒火中烧,正要回口反击,门边却传来一个讥讽的女声:“清晨不要命的闯谷,卑微求医,这会儿倒是盛气凌人了,中原人的规矩倒是别具一格啊。” “哗”一声,兰室的门被一双手推开,屋外透亮的光线射了进来,晃的屋内的人一下子睁不开眼睛。 几人只在眯起眼睛的余光中,看见光影之中,一个修长的影子,抬腿踏了进来。随着影子越来越靠近,兰室的门被门外的侍女也再度关上,屋内的光线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。 “谷主。”还未等众人看清来着的面貌,九夏已经向顾绛河施了一个礼,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。 一个月白色长衫的女子负手而立。烛光照在她的身上,在地上投下一条长长的影子。 南离洛在南离羽边上,用极低地声音说道:“大哥,她就是药王谷谷主。” 南离羽立刻瞪了身旁的莫宁易一眼,似乎在责怪他的口不择言,并对顾绛河深深作了一个揖,身后几个年轻男子虽有些防备,但却也纷纷跟随。 “宁易年纪尚轻,口不择言,还望姑娘原谅,我等不远千里前来药王谷,自然是深知药王谷谷主的大名,还请姑娘能够出手。” 顾绛河并未理会几人,踱步来到床榻边,坐在了方才九夏起身的方凳上。伸出两根手指,搭在了他的手腕上。 “谷主,他身上的毒可不止一种。” “是两种。”顾绛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的神色,此人所中之毒,毒势十分温柔,毒性却十分霸道,这毒,怕是已在他身上已有十数年,但他如今却依旧还是安然无事的,“一种时日尚短,尚是好解,另外这种,怕也是你们闯谷的原因。” 话音落下的同时,右手瞬间按上床榻上的人的膝盖骨,轻敏,却相当迅速。 果不其然。 身中奇毒,却能保的下性命,下盘却空虚无力。 这人,怕是身份不简单。 九夏在身旁也略微有些担忧的低声说道:“谷主,这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,我们贸然救治,会不会给药王谷带来麻烦。” “夕颜花和三十万两白银,我可保他无忧,”顾绛河迅速抽起手,站起身,嘴角划过一丝清冷的微笑,却让南离羽等人感到一阵寒意:“在你们的仇家上门寻仇之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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