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14节 (第2/3页)
之遥,爹爹怎能放心?” 秦缨扶着秦璋落座,又转身倒了一杯清茶,“女儿知道爹爹担忧,但此番有龙翊卫随行,领头之人乃是谢指挥使,女儿手无缚鸡之力,也不会做那冲锋陷阵之人受伤,爹爹放一万个心。” 秦璋气哼一声,“说得好听,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但凡有一次危险落在你身上,便是要了爹爹的命,别说龙翊卫了,便是御林军陪着你,爹爹也不安心,那谢家小子自己办差便罢,何必非要带上你?” 原文中,秦缨“意外”而亡后,秦璋一夜白发,没有人比秦缨更明白他爱女心切。 秦缨又蹲在秦璋膝前,“爹爹的担忧女儿都明白,为了爹爹,女儿也绝不敢拿安危冒险,但爹爹,此案实在重大,去岁第一位死者身死一年,尸首已化作白骨,而他上有父母,下有妻儿,还有个咿呀学步的三岁幼女,这些亲眷皆活在悲痛恐惧之中,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八个,每一个都含冤莫白,如今慈山县县令刚遇害十日,是抓住凶徒最好的机会,女儿有司案使的虚衔,于情于理也不能在京城享闲。” 秦璋欲言又止,秦缨又道:“此番查案与前几次并无不同,只是需要去往慈山县罢了,追缉凶徒的事,自有龙翊卫和当地的衙差,怎么也轮不到女儿,女儿向您保证,女儿必定完好无损归来——” 秦缨语气诚恳,一言一句皆是坚定,秦璋一见便知难做阻拦。 他从前放任秦缨的骄纵刁蛮,可真到了她公义无畏心有担当之时,他却觉酸楚起来,他拉住秦缨的手,又看着外间天色道:“可是这都九月了,天气渐寒,你自小最怕冷的,这一去少说十月才能归来,那时路上必定落雪,你马车里连碳炉都难添,且去楚州需十多日,路上舟车劳顿,日日粗茶淡饭,还有,你不习惯睡外面的床榻,你少时被太后留在宫里,换了床榻便彻夜难眠,你……” 秦缨鼻尖发酸,也握住了秦璋的手,“爹爹——” 秦璋沉叹一口气,“你是真要去?” 秦缨有些不忍,却还是点了点头,秦璋无奈道:“爹爹若真要留你,你也没法子离京——” 听此言秦缨心弦一紧,但很快秦璋道:“但爹爹知道,真要拘着你,便要不合你心意了,爹爹从前不严管你,如今亦不强迫你,你要去可以,但你不可食言,等你回来时,一根头发丝也不能少。” 秦缨高悬的心落地,忍不住将面颊贴在了秦璋手背上,“谢谢爹爹!” 既要隔日出发,便只有大半日功夫给秦缨收拾行装,秦璋带着秦广亲自盯着白鸳几个打点行囊,又吩咐秦广调派人手陪秦缨南下,秦缨好说歹说,才让秦璋只多增派了一个名叫冯聃的侍卫,秦缨与龙翊卫查案,沈珞和冯聃只负责秦缨安危,他二人武功高强,护卫一人自然不在话下。 纵然秦缨打定主意轻车简从,但因此去日久,直至黄昏时分才准备停当,秦璋吩咐厨房晚间设宴时,白鸳想起一事来,“县主走得急,可要告知李姑娘和陆姑娘?” 天色已晚,登门拜访已来不及了,秦缨便道:“此去月余,的确该知会一声,我写两封信,待会儿派人送去她们府上,全当作别了。” 秦缨在晚膳前将信送出,又派沈珞走了一趟谢将军府,待沈珞回来时,便说谢星阑还在与刑部交接,又道:“小人去时谢坚正打算来咱们侯府,他说谢指挥使已经命人前往南沧渡口准备商船,我们明日卯时过半出发,三个时辰便可至渡口登船,而后快行十一二日便可到慈山县。” 秦璋在旁听见,松了口气道:“走水路好,走水路舒坦些。”言毕,又哼一声,“幸而不是崔慕之那厮南下,否则爹爹绝不愿让你与他同去。” 秦缨哭笑不得,亦明白向来走陆路的谢星阑为何选择了水路,她眉眼微柔,与秦璋用了晚膳,又陪他往经室小坐了片刻,秦璋念她明日要晨起赶路,早早将她送回清梧院歇下。 一夜无梦,第二日秦缨天不亮便起了身,用完早膳,秦璋看着侍从们将几个箱笼搬出了府门,时节已入深秋,凉寒沁人,秦璋理了理秦缨肩上的月白斗篷,沉声道:“爹爹送你出城去。” 秦璋形容略显憔悴,秦广轻声道:“侯爷彻夜未眠,实在放心不下县主。” 秦缨自觉惭愧,“爹爹不必送女儿出城,到了城外反添伤怀,女儿走后爹爹好生歇息。” 秦缨话音刚落,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忽然在侯府外响起,秦缨和秦璋纷纷意外,自中庭而出,往府门处走去,刚走到门口,便见湛蓝晨曦之下,谢星阑一袭玄色武袍,带着七八扈从,通身干练地停在了侯府外。 谢星阑下马上前,抱拳道:“侯爷——” 秦璋打量着谢星阑,只见其神容肃穆,虽是年纪轻轻,却老成持重不显山露水,便握着秦缨的手道:“此番南下路途遥远,还请谢指挥使对缨缨多加照拂,无论差事办得如何,不可令缨缨受半分折损。” 谢星阑波澜不兴地扫了秦缨一眼,“请侯爷放心,县主乃奉御令为朝廷办差,我必尽心护她周全。” 见他颇为诚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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