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君 (第5/12页)
兄留下的春宫画,心里眼里都是对大哥羞涩的向往。但真的进入了成年人的世界,她有的只是无名的恐慌。 她想要喊大哥,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声。 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可怖扼住了她的喉咙,她甚至喘不上气。 燕云从男孩身上滑下来,理了理湿透的长发,便走到她身边,把她往男孩身上推。 “青楼里的男人,自然不能随便碰,我嫌脏,怕染病。今天也就看在他是个雏,但也仅此而已。放心,我拉你来不是让你和他有肌肤之亲,是教你怎么玩他。” 在那之后,解萦的记忆时断时续。 少年在哭,而她在燕云的指导下推进;随后他的脖子上缠了绳,燕云操持着绳索,力道忽轻忽重。后面燕云干脆把他当成了可以随意摆弄的一摊肉泥,把他吊起来,用绳索捆绑出各种形状。 那天深夜,解萦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客栈。回到客房,她沾床就睡,然后如愿以偿地梦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。 今天的他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。 除了手铐脚镣,他的脖颈也套上了精铁制的束缚。 他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,面无表情。 他的身下是一摊浓稠的血,那血依旧在蔓延。 第十一章 寻君(三) 那夜之后,解萦又去了暮云度几次,多数时候是同燕云一同前往,偶尔也会自己单独去。那着豆绿薄衫的猫眼少年自然成了解萦在长安结下的第一个“相好”,与她的交往也最多。她倒是没让少年伺候自己,她还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。接连来了暮云度几次,又操弄了不同类型的倌人,玩弄男人这档子事,解萦已从最开始的不适和僵硬,到现在的轻车熟路。 猫眼少年尤为喜欢伺候她,解萦生的漂亮是一说,最主要是她脾性温和,待人亲切。燕云每次来光顾他,都像一匹饿久了的野狼,要生啖他的血肉,不把他折磨得遍体鳞伤,绝不肯罢休。毕竟谁也不会想到,他在楼里的第一夜,会是气若游丝,流血不止地被人抬出来。反倒是疯婆子身边的这个玉人,不仅不嫌弃他一身血污,还替他包扎,给他送药。即便在之后光顾他的过程里免不了毛手毛脚,下手没轻没重,但比起她的“师傅”,她待他已经好了太多。 一个月后,解萦收到了林声竹的密信,要她北上前往锦城,完成机密任务。 这时正值七夕,猫眼少年对她已经情根深种,苦苦哀求解萦这夜一定要来看他,但解萦仅是顺着人潮,又走了一遍童年曾和君不封走过的路,坐在客房里看着长安夜色,直至天明。 第二天,解萦给燕云留了个口信,骑着自己的枣红小马上了路。 离开了长安,和猫眼少年的纠缠也就成了过眼云烟。长安可以说是解萦到过的最“北”的城池,再往北的地方,于她都是未知。 锦城与京师相隔不远,是北方重城。锦城临海,盛产鱼虾,解萦赶到锦城时,正是吃螃蟹的好时节。 解萦幼时在家常与父母食用河蟹,后面到了留芳谷,家乡的风味一去不返,这螃蟹也就再未见了。此次来到锦城,她倒意外重温了童年时的一些风味。 秋日的螃蟹膏肥黄满,饶是解萦不念吃食,也吃得眉开眼笑。每每吃到合心意的食物,她就下意识想君不封到底在哪里流浪。想到了最后,又成了例行的怨与恨。 此番来锦城,解萦是秘密为屠魔会的几位死士解毒,这些人常年在西域打探情报,查到了群龙教奈何庄与西域五国的勾结内容,九死一生回到中原,却各个身中剧毒,又因为被沿途的探子紧盯,不敢轻易露面,只得在江湖势力相对薄弱的京师附近蛰伏。 解萦打着游山玩水的旗号四处游玩,自然不会有多少人把注意力放到一个初出茅庐的她身上,而她医术高超,又对苗疆和西域的奇毒颇有研究,自是这次任务的首选。至于群龙教与奈何庄和西域究竟所谋何事,因解萦尚未加入屠魔会,他们也不便透露。 解萦在这些人的住处打扰了两天,确定奇毒已解,就又回到了自己打尖的客栈,那客栈的厨子擅做蜀中风味的菜肴,偶尔有几道菜也有巴陵风味的余韵。这些唤起童年记忆的菜肴,暂时舒缓了她近日的空虚与不适。 如今任务既成,对君不封怨恨却迟迟没有发泄的渠道,解萦思前想后,到底找去了锦城的青楼。 锦城最大的青楼名唤听风惊雨楼,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江湖闻名的暗杀组织。 早在长安厮混时,解萦就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引而不发的暴虐倾向,但因为和猫眼少年日趋熟络,而他又总被燕云折磨得遍体鳞伤,解萦也不太好意思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再添新伤。 现在到了锦城,人生地不熟,“天下英雄不识君”,反而方便她胡作非为。 解萦早就想试试从燕云身上学到的暴虐手段了,来听风惊雨楼提了需求,管事就为她指了个小院。与暮云度的“金楼”不同,听风惊雨楼没有“楼”,倌人们都住在各自的宅院里。 解萦此行要穿过很长的一条胡同,才能到达自己的目的地。 离了留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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