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声维纳斯的婚礼 (第2/5页)
。从来没有男人请我喝酒,是喝他自己的酒呢!” “你还有亲戚?” 颜悦笑而不语,朝前任老板挥挥手。 出了探视室,她一身轻松地伸了个懒腰。 抬起头,秋日的天空湛蓝如水晶,微风阵阵,万里无云, 这么好的天气,飞机应该不会晚点吧。 * 飞机穿越云层,从东八区向西飞越欧亚大陆抵达英国伦敦,再转机向东,三十二个小时的航程终于结束。 在广阔的地中海最东边,有一座形如泪滴的岛屿,名叫塞浦路斯。它和黎巴嫩、埃及等国隔海相望,是沟通欧亚非三大洲的交通要地,三千年来被古希腊、古埃及、波斯、马其顿、拜占庭、奥斯曼和大英帝国相继统治,上世纪独立后经历内战,形成了被欧盟和土耳其分治的局面,如今出色的社会治安使它成为了一个旅游胜地。 在希腊神话中,爱与美的女神阿芙洛狄忒从爱琴海的泡沫里诞生,被风吹到了塞浦路斯的岸边,这里也就成了她的故乡。古往今来,无数文人墨客、热恋的情侣、求子的夫妇纷纷来到岛上的帕福斯,瞻仰这片神圣而清澈的海水。 正值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,秋高气爽,阳光明媚,爱神岩边,一场盛大的婚礼拉开序幕。 下午四点整,公路旁整齐地停着一排扎着花环的轿车,往南三十多米的一处平坦高地上,参加婚宴的宾客们已经到齐,手持香槟杯互相寒暄,服务生推着冷餐车穿梭在人群中。天上浮着棉花糖似的云朵,在摄影师的镜头中离长满灌木的绿草地特别近,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,一群小朋友嬉闹着向石滩跑去,那里临时架起了围着鲜花的台子,还有工作人员在调试音响。 本着轻松省力的原则,新人夫妇只邀请了关系密切的五十多位亲朋好友,此时一身蓝色西装的新郎正在棚子下不胜其烦地和父亲说话。 “……这么简单的流程我还能忘?” “我不说能行吗?看你激动的,出门领带都忘了打。怎么办哦,都三十了衣服还穿不好……”江铄忧心忡忡地摇头。 江潜噎了一下,“我又不傻,上车不就打了吗?实在没话说就去陪客人聊天,今天你就负责干这活。” “我都聊一圈了。”江铄抱怨,“跟年轻人没有共同话题,五六十岁的问我什么时候抱孙子孙女,来一个人问一遍,烦死我了!” “那你就来烦我?”江潜弯腰把地上啃草的水豚一抱,怼他爸脸跟前,“它脾气好,你跟它聊。” 然后看了眼手表,捂着耳朵走向海边。 “……这小东西调教好了没有啊,等会儿要用的!” 他爸的声音被风吹散。 江潜在海边站了几分钟,看到不远处的夏秘书和张津乐对他做了个设备ok的手势。 花坛上支起一面用红玫瑰扎出的墙,司仪拿着纸在练稿子。这是他实习时的第一任老板,是个老伦敦正米字旗,口音那叫一个地道,看着挺严肃,其实人很逗,十年过去没怎么变。 大概心态年轻的人都不显老。 十年过后,她会不会嫌他老呢?他向来是个思虑过重的。 江潜觉得自己要不就跟他爸一样,过几年把恒中的职位给卸了,坐家里拿股票分红养孩子。他爸现在了却两桩夙愿,天天跟一帮朋友去钓鱼,看起来可开心了,皱纹都少了两根。 掐指一算,离退休还有好久。 他现在对上班的热情日渐消退,果然人都是好逸恶劳的。 “叔叔,你的新娘子怎么还没来呀!” 一个亲戚家的小女孩大着胆子跑过来问,几个小朋友在她身后嘰嘰喳喳地议论。 江潜拨了拨她的小辫子,“我的新娘子在贝壳里睡觉,睡醒了就从海里漂上岸了。” “啊?”小女孩望向碧蓝无垠的大海,海面掀起雪白的波浪,就是没有新娘的踪影。 一个年龄更小的孩子激动地叫起来:“难道新娘子是维纳斯?妈妈说维纳斯就是从海里出来的。” 江潜笑道:“不是哦,新娘子比维纳斯还要美,她穿着海水做的裙子,戴着珍珠做的项链,她的贝壳里还有o膳变成的小精灵,最喜欢和衯笥岩黄鹜媪恕!? 小朋友们被他说得一愣一愣,都惊奇地睁大眼睛,安静下来不嚷嚷了。 四点半很快到了。 悠扬的钢琴曲在海浪声中响了起来,客人们被服务生陆续引到石滩上,也左顾右盼找新娘,这时一个孩子忽然兴奋地叫起来: “新娘的贝壳出来了!” 众人伸着脖子看时,只见前方最远的大礁石后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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