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三回 不祥 (第3/4页)
么难听话。 包骋刚刚查问过府里的下人,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婢女,这个婢女名叫初十,正是那为数不多的在府里做了十年以上的下人中的一个。 他记得很清楚,初十是荣贞长公主的陪嫁宫女,当时荣贞长公主共带了八个陪嫁宫女,后来陆陆续续的嫁人,病亡,到荣贞长公主故去的时候,身边就剩下了两个陪嫁宫女,一个就是初十,给了安锦月,据初十说另一个叫初八,跟着安锦羽一起嫁进了安宁侯府。 包骋不动声色的看了安昌侯一眼,这初十是宫里出来的,是荣贞长公主的陪嫁,难怪敢给安昌侯脸色看,也难怪安昌侯明明气得要死,却又不敢发作。 该,这么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爹,就该有人好好治治他。 被个婢女不软不硬的怼了几句,安昌侯脸上无光,急着想找补回来,才不管丢人不丢人呢,自顾自的对包骋抱怨不休:“包真人有所不知,自打大丫头的婚事没了,连累的她的母亲也年纪轻轻的就走了,她自己的身子骨也不争气,一日日就这么躺着,真是,真是又晦气又费银子!” 包骋心头一动,这安昌侯故意把事情颠倒着说,把所有倒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女儿身上,这得有多不喜欢这个女儿啊,怕不单单是晦气和费银子这么简单吧。 他微眯双眼,掐着手指,顺着安昌侯的意思开口:“是有些不大妥当。” 安昌侯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,对待包骋更加慎重了,客气的都有些过分了:“那,真人,真人看,可能化解?” 包骋还没说话,槅扇里就传来重重的咳嗽声,咳得十分的厉害,几乎咳得背过气去了。 那叫初十的慌忙跑进寝房,一叠声的惊呼:“大姑娘!大姑娘!”她的声音陡然尖利的撕裂开来:“大姑娘背过气去了!” 安昌侯身子未动,脸上划过转瞬即逝的慌乱,转头看了包骋一眼。 包骋也有些慌了,他没碰见过这样的事情,一时间踟蹰不前。 还是顾辰反应迅速,撩开悬在槅扇旁半旧的青色棉布帘子,疾步走了进去。 寝房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,这股子酽浓的味道似乎是天长日久累积下来的,渗入到了这屋里的暖炕,被褥,案几深处,长风一掀,便无孔不入的四处渗透。 包骋终于回过神来,暗自唾弃了自己一句没出息,紧跟着顾辰的脚步走了进去,但他没往里走,只是站在槅扇便,撩开棉布帘子,冷眼看着初十捻熟的拿过白瓷阔口药碗,又从抽屉里取出个长颈白瓷瓶,倒了一丸药在碗里,用滚水化开。 酽浓的药味儿转瞬氤氲开来。 包骋不通医理,不懂脉象,更分辨不出药性,但他不懂的事情,有别人懂,他抬眼看了看顾辰,只见顾辰眉头微蹙,似乎在分辨着什么。 有人操心药的事情,包骋便开始留心别的事情。 暖炕上的被褥都是半旧的,浅色素面,没有半点花样。 被褥里有薄薄的起伏,一把干枯没有光泽的长发垂落在炕沿儿。 包骋目光下移,看到现在被褥间的那张脸。 常年不见阳光的脸上苍白无血,唇色发乌,额角细弱的青筋透过薄薄的皮肤,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。 安锦月不过二十五六岁,但看起来却已经是满目沧桑了。 顾辰也看到了安锦月的情形,不禁脚步一顿,他涉猎颇杂,懂得粗浅的医术,也知道脉息,虽然样样都不算精通,但一个人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,他还是一摸就知的。 他缓步走过去,手搭在了安锦月的腕间,微眯双眼,切了个脉。 初十看到这副场景,脸色变了变,转头阴沉沉的看了安昌侯一眼,又移眸死死的盯着顾辰的动作。 那目光凶狠,像是只要顾辰伤了安锦月一分一毫,她就要扑上来撕咬一番。 顾辰对那婢子如针般的目光置若罔闻,只自顾自的继续切脉。 暖炕上的安锦月动了动眼皮儿,慢慢的睁开了眼,黑亮双眼滴溜溜一转,对上顾辰的脸,突然沁出了水光,一边往回抽着手臂,一边娇怯怯的哭出了声:“你,你是谁,你放开,放开我。” 顾辰抬头,慢悠悠的一笑:“贫道又不是浪荡子,不会轻薄大姑娘的。” 安锦月哽住了,脸色青白,瞪了初十一眼,虚弱无力道:“初十,药,我的药呢!” 初十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,稳稳的将一碗药端到近前,眼看顾辰没有要让到一旁的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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