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二回 安昌侯 (第3/6页)
对姚杳的这般的年轻是有些不满的,但是看到她端足了架势,又是顾辰带来的,那点不满也渐渐消散了。 顾辰状若无意的瞥了姚杳一眼,虽说她不通道法,就连刚刚还的礼也是昨夜现学的,但装模作样起来还是很唬人的。 听到安昌侯的话,他很认同的点了下头:“侯爷这话说的不错,姑娘家的事情,自然是贫道这师妹出手最为妥当。” 姚杳接过那页薄纸,看了一眼。 丙申,戊申月,丁酉日。 她恍然大悟。 难怪安昌侯这么不待见他这个嫡长女,这个出生时间,在古人眼里,确实不怎么吉利。 她抿了抿唇,没有说话,脸色不大好看。 安昌侯看了一眼姚杳的脸色,又觑着顾辰的脸色,愈发的小心翼翼了:“真人,你看这。” 顾辰高深莫测的点了下头:“大姑娘这八字,确实,”他没有把话说透,转头望住姚杳:“师妹你看,能化解吗?” 姚杳在心里唾了顾辰一口,面上是不露分毫的沉静深邃:“且试一试。” 听到这话,安昌侯顿时松了口气,一般有道行的高人都不会把话说实在了,但是只要愿意一试,八成都是有把握的。 他实在是折腾怕了,这两年也不只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了,十年前的事总是在他心里时不时的冒出来,跟针扎的一样,动不动就是一场隐痛。 经的事情越多,胆子越小。 只能将心思寄托在这些鬼神之事上。 安昌侯府说起来是落魄的都开始卖宅子了,但还是比一般的府邸要好上许多,安昌侯带着顾辰和姚杳进了二门,又走了足足一刻的功夫,才到安锦月的闺阁外头。 乌沉沉的牌匾上染了灰,应当是许久没有人打理过了,上头的黑漆龟裂开来,一片片的掉落下来。 两扇朱漆大门虚掩着,门上的朱漆黯淡无光,深绿浅翠的苔藓长满了半截白墙,墙根儿处野草萋萋。 这个地方,荒芜凄凉的没有半点女子闺阁的模样。 安锦月在安昌侯心里的位置可见一斑。 安昌侯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,看着虚掩的门道:“这就是大丫头的阁子。” 顾辰点头,瞧着姚杳:“大姑娘的闺阁,贫道进去不方便,让师妹和侯爷一起进去看看。” 安昌侯赶忙点头,推开门,客客气气的引着姚杳进了门。 入目是个不大的院子,原本修的极有章法,但长年累月没有修缮,伫立在院子一侧的太湖石塌了大半,四个半人高的大缸里的水早已经干透了,只剩下大半缸的淤泥。 听到门响,院子里正在玩翻绳的小丫头抬起头,看到走进来的安昌侯二人,神情慌张的赶忙站起身来行礼。 安昌侯神情冷肃的问:“大姑娘呢?” 小丫头怯生生道:“回,回侯爷的话,姑娘,在,在内室。” 安昌侯深深的瞥了二人一眼,转头对姚杳道:“仙姑,请。” 姚杳默然无语的跟着安昌侯走进阳光下的三间正房中的一间。 这三间正房都不大,雪墙上空无一物,没有半点装饰。 屋子里摆了胡床食案,左右两架四折屏风隔出两间内室,一间是寝房,一间是书房。 姚杳站在门口,几缕阳光落在门内,破旧青砖上的裂缝被照的纤毫毕现。 正中这间待客的屋子里不太明亮,到处都暗沉沉的染了一层灰,像是许久没有人动过这里的东西了。 靠东头的槅扇后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。 “姑娘,再多吃一点,身子才能快点好起来。” 话音落下,却没有人答话,只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 姚杳愣了一下,和安昌侯一起站在了槅扇外。 槅扇里人影一闪,从里头急匆匆的走出个婢女,二十出头的样子,见到安昌侯二人,脸色变了变,慌忙行礼:“见过侯爷。” 安昌侯不耐烦的问:“大姑娘呢?” 婢女低着头,怯怯道:“姑娘喝了药,刚躺下。” 听到这话,安昌侯更加不耐烦了,但当着外人,又不能不管,生硬的说出了关怀的话:“请了郎中瞧了吗?” 婢女惊惧的低声道:“瞧过了,重新拟的方子煎的药。” 安昌侯嘟哝着:“一年到头药不离口,花了无数银子,还晦气!” 婢女的头低的更狠了,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。 安昌侯才不管丢人不丢人呢,自顾自的对姚杳抱怨不休:“仙姑有所不知,自打大丫头的婚事没了,连累的她的母亲也年纪轻轻的就走了,她自己的身子骨也不争气,一日日就这么躺着,真是,真是又晦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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