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2 (第5/5页)
那个人。真假游戏的好处就是,你可以在游戏中不着痕跡的告诉所有人,这段感情已经微不足道像个笑话,笑笑就结束了。」 看着欧文仍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,芙拉达有点担忧地说:「我曾经有不好的经验……你怎么想的?」 欧文根本不在乎芙拉达的前男友,他脑袋里只转着两年前的事,他只在乎芙拉达的第二个故事。 「我知道我年纪很小……欧文。」 芙拉达轻轻说着这句话,轻的彷彿刻意压抑什么。见欧文不回话,她忽然害怕地转过身,从冰箱拿出晚餐时没吃完的浆果鲜奶油枫糖蛋糕,当她回过头已经恢復那副无忧快乐的表情。 「消夜,晚睡才有得享受。」芙拉达顽皮地瞇起眼说。她脱掉塑胶手套,逕自掐起一块蛋糕。 「所以第二个故事果然是真的。」 「你好严肃,」芙拉达皱起眉头抿嘴,不明所以地说:「你为什么那么在乎第二个故事?那就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经验。」 「对我来说不是。你一点也不记得那个吻你的男人是谁吗?你记不得为什么他要吻你吗?」 「我当时醉了,欧文。况且那是两年的事了,谁会记得两年前那段只发生三十秒的事的前因后果。」 可是那三十秒足以让我爱上你。欧文还没将这句话说出来,就被芙拉达吃得太快而呛得连连咳嗽打断。 「我不得不说,这个蛋糕实在太、美、味了!家传食谱,还差那么……一点点就跟妈妈的味道一模一样,她是最厉害的,没得比。你也吃啊,为什么老愣在那里。」 「你先擦擦你嘴巴的奶油吧。」欧文莞尔,话虽这么说却主动伸手用拇指擦拭掉芙拉达嘴角的鲜奶油。 一个动作让周遭瞬间静下来,剩下洗碗槽里的水声滴滴答答,一滴两滴的激盪起沉潜在心底的情感。厨房里的黄色灯光温柔地包覆他们。 芙拉达深呼吸。 「还有吗?」 「还有一些。」 欧文倾身,轻轻地、比预期中更久一些的,在芙拉达嘴角留下一个吻。他离开芙拉达的脸庞时,芙拉达甚至没有马上睁开双眼,长长的睫毛着迷地颤抖。 「没有了。」 「你再看仔细一点。」芙拉达靠近欧文。 「还有一点……藏在嘴角。」欧文倚着料理台,无路可退。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,身上的酒气淡淡的,却使得两人脸上的红晕更加浓艷。欧文忍不住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。他已经完全将眼前的景象和两年前的结合在一起,那晚酒吧里疯狂又迷人的女孩现在就在他怀里,他找到她了。 「我醉了芙拉达。」 「我也是。」 「匡啷」一声,原本放在桌上的蛋糕瓷盘,一不小心摔碎一地。欧文彻底醒过来。 惊吓总会适度唤回理智,他忽然间意识到芙拉达是他的家教学生。不管他们有什么过去,但他现在是来工作的,他们的关係早就严严地被侷限在雇主与受雇者的身分当中。就算不谈工作,芙拉达才十八岁,欧文整整大了她十七岁! 欧文是个浪漫又衝动的人,他可以因为一个吻、因为这个救了他一命的女孩,而远走他乡。然而他自己也知道要找到女孩,谈何容易?找寻一见钟情的对象很快地变成追寻一份理想、一个美梦般的感情。比起女孩,他更享受追寻爱情本身,洋洋得意这段旅程带给他多少写诗的灵感。 他根本没想过两年后真的会再度遇见女孩。从爱尔兰出发前对家人说的话一语成讖,他还真的在安默斯特找到最初给他灵感的人,他诗中的上帝。 可是他现在却身受桎梏,因为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性妄为的酒保,而是一名有工作期限的家庭教师。他缓缓推开芙拉达,很艰难地才能从芙拉达一脸失望困惑的脸上移开目光,蹲下去收拾一地残骸。 好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,却也没走开。 欧文打开窗,到后院吹风。冷死了,但欧文心想最好再冷一点,把刚刚所有的情慾高张通通冻结起来。 夜色如墨,半颗星星都没有,一片死气沉沉。厨房的灯光照在后院的走廊上,欧文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。 芙拉达会怎么想呢?欧文摇摇头,期盼芙拉达不要跟着出来。 如欧文所愿,芙拉达没跟出来。 但也没离开。当欧文自觉脑袋已经冷到无比清醒而回屋内,而芙拉达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,犹豫地轻喊了一声「欧文」时,什么桎梏、什么冻结的情慾,通通一瞬瓦解。 那一晚,他们做爱了。 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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