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成州平 第29节 (第2/2页)
面。 小松一直觉得,艺术不过是残破包装包裹起来的精致糖球。 它的外表可以是破损的,可内核必须是完美、对称、一丝不苟的。 而被艺术所剔除掉那些琐碎繁复、不愿提及的琐事,才是一个医学生成为一名医生道路上真正要面临的考验。 小松之所以报这个专业,有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父亲。在她报考之前,并不知道每年百万的医学生中,最终可以站上临床,成为一名医生的,只有不到三万人。 阻止她成为最后那三万人的,可能是一个复杂的名词,可能是记不住的英语单词,可能是洗不干净的白大褂,可能是同学间的矛盾... 这堂课结束前,老师终于卸下严肃的外表,笑着跟他们打赌:“咱们看看,毕业答辩的时候,你们还有多少人。说了这么多,依然希望你们是毕业率最高的一届学生。” 这学期的重点,是实验课。 虽然课上老师已经放过很多遍视频了,但一想到要亲手进行操作,学生们的心思五花八门。 实验课在下午,早晨小松去上体育课,回来发现吴舒雅一个人趴在桌子上,闷闷不乐。 小松好心问:“你不舒服吗?” 吴舒雅突然哭了起来,“实验室的兔子,我以前每天都去看它,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下手。” 解剖动物是继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后,第二大必经关卡。 小松调侃:“要不然咱们中午点麻辣兔头?” “去死啊!李犹松,你有没有同情心啊!”吴舒雅朝她扔来一个小狗抱枕。 小松张开怀抱,接住抱枕,走到吴舒雅面前,拿那个小狗抱枕朝她脑袋轻砸去,“兔头算了,吃兔肉吧。” 吴舒雅一阵恶心。 小松换下运动服,去洗了把脸,回来后吴舒雅已经不在了。 她点了外卖,等外卖的时候,重新看了一遍老师课堂上放过的空气栓塞实验过程。她在脑海里画了一张流程图,关上视频,又重新回忆了一遍这张流程图。 下午的实验课,老师让学生自由分组。 得益于他们学院严格的人才培养制度,平时的这小小实验都和期末成绩挂钩,比重还不小。虽然是自由分组,但大家都更倾向于去男生在的组。 分组的时候,小松问吴舒雅:“你要和我一组吗?” 吴舒雅摇摇头,“咱俩一组,怕是都下不了手,这课要完蛋。” 这时班长抬手号召:“我们组还缺一个,来个细心的,只限女生!” 吴舒雅立马喊道:“我来!” 班长是个高大魁梧的男生,在实验课上十分抢手。 小松无奈地看了眼吴舒雅的背影,这时她看见对面的实验台有另一个小女生被排挤在外。 小松开学以来,还没怎么和她说过话,她走到女生面前,“你要跟我一组吗?” 女生有些为难地问:“你敢下手吗?” 小松被问住了,她想,自己再这种课上,之所以不受欢迎,是因为外表的缘故。用她自己的面相理论来解释,就是她长得太面善了。 小松对女生说:“记住我们是在做实验就好,别想太多。” 最后她们两个和一个gay,一个被宿舍边缘的傻大姐,一个没见过上课的富二代组成了一组。 实验还没开始,实验室已经有女生开始哭了:“太残忍了吧!” 另一个女生嘲笑,“要不然换你上去。” 上了实验台,小松才真正意识到遗传的力量。李长青就是个顶大胆心细的人,小松这点完全遗传了他,为小兔子注射、开胸都是她来的。 她们这组进行的很顺利,小松下手利索,兔子也乖。相反,其他组多多少少都出了些状况,实验台上手忙脚乱,最后还得是老师亲自收拾烂摊子。 实验结束后,总结地时候,老师毫不吝啬地表扬了她们这一组。 想要在医学院得到表扬,是一件非常难的事。 课后几个女生对着兔子的尸体痛哭流泪,一男生说:“真矫情。” 等到这学期结束,这样的事也见怪不怪了。 小松寒假坐飞机回家,林广文和龚琴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买菜。龚琴在家做饭,林广文开车来接她。 小松把手里拎着的商场购物袋交给林广文,“林叔,前几天我和同学去逛商场,看到大卖场有打折的衣服,就给林志飞买了一件。。” 林志飞是林广文的儿子,今年高二,对于林广文和龚琴的事,他无比反对。 林广文说:“小松,你真的有心了。” 小松说:“你把我妈照顾的那么好,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,只能给林志飞买点儿东西。” 回了家,小松才发现龚琴买了麻辣兔头。 小松惊奇地说:“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你敢吃兔头啦?” 李长青和龚琴没离婚的时候,有人报复李长青,往他们家门口扔死猫,龚琴被吓到以后就直接改吃素了。 龚琴笑眯眯说:“小飞喜欢吃这个,我们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,学生都在哪儿买,我说我也买一点儿,让你姐弟尝尝。” 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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