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战时用膳 (第2/2页)
偷打开东侧的栅栏,出营进攻汉军东翼。孙贲军前队是四千余重甲长刀手,带铁兜鍪,铁索顿项覆住面颈,身披厚甲,手持长刀,密集而前。紧贴其后的是持刀并背弓矢的军士。这些军士既是弓箭手又是监军。如若前方有人怯战想要转身逃走,这些持刀的人就会掀开他的铠甲刺死他,或者涌上去将笨重的甲士拖倒,扯开顿项把头割下来示众。孙贲部的骑兵不多,只有近两千骑,分在两侧后,与步军协同前进。 见孙贲军出击之后,本阵大营受此激励,又陆续有两部部曲出阵,但不包括雷薄部。他此刻正登上箭楼眺望敌情,见汉军军阵赤旗连天,自西向东连绵伸展,东北方的纪灵营黑烟缭绕,如同蚁集般的汉军军士已经攻入大营。 看罢后,他又有点胆寒,连连摇头,退下来对副将陈兰说:“敌势不愧是王师,竟有如此之盛。本阵中接近七万将士,只有近两万人出阵,我带着麾下去助战孙刺史,无异于飞蛾扑火,战必败,怎生是好?” 陈兰说:“今日弄成这个样子,确实必败,我们何不早早撤离,只要保全了这八千部众,即使后将军逃生,也拿我们没有法子。否则兄弟们白白死无葬身之地不算,很要被朝廷打成逆贼,妻小又怎么办呢?” 雷薄犹豫说:“可我毕竟答应了孙刺史,日后他找我算账怎么办?”陈兰暗笑道:“孙刺史飞蛾扑火,必死无疑,他死了,谁知道与将军您有约啊,孙家人到现在都没有出战,您着什么急?就算他侥幸得生,王师大胜,他抵御还来不及呢,哪里能找你算账呢?”雷薄也笑了,就令本部都抛弃辎重,轻骑出营,往东南一拐,直奔庐江去了。 再说孙策这边。自孙坚战死以来,余部一直由孙贲与吴景两人分别率领,身为嫡子的他,在军中也不过是一普通战将而已。但这并非是他为人庸碌,两年中在袁术麾下征战,攻打庐江、九江时,都是其一马当先,手杀数十敌,从而攻破敌军,夺下城池。在军中是赫赫有名的百人斩,被称之为“项藉再世”。 但正因为功勋卓著,他也被袁术、吴景等人所敌视,害怕他反客为主,夺回军权,故而一直没有怎么提拔。在吴景军中,孙策部乃是作为前锋,故而他收集军中船只,在汝水边搭了两座浮桥,一旦两军交战,吴景部就计划从这两座浮桥渡河援助。此时孙贲军的旗帜已出现在战场上,吴景不敢耽搁,立刻传令各军,让他们迅速领兵渡河。 可当各将点齐兵马,要从浮桥处渡河时,却发现了怪异的一幕。孙策部与周瑜部将营垒迁到了浮桥之前,毫无渡河作战的意思,反而还在营垒前设置了哨卡与鹿角。一些军官上前询问是什么意思,为什么不开拔渡河?守卡的邓当便悠然说:军机要密,无可奉告。 见无法渡河,各部士兵不明所以,很快起了骚动,这些军官见说不动邓当,又不敢和孙策军动刀子,只好去派人找主将吴景。吴景听闻孙策部挡住去路,大惊失色,于是立刻拍马至桥前,大声对邓当道:“大郎已经在战场上浴血厮杀,你们在这里拦着,意欲何为啊!快把伯符叫出来!” 孙策听到舅舅声音,这才施施然从营垒中走出,搁着鹿角,对吴景行礼道:“舅舅早安。” 如此危急时刻,吴景见他面带笑容,心中顿时一沉,怒道:“伯符,你究竟准备干什么?想带我等全军覆没吗?” 孙策做出惊讶状,说:“我做什么,大家不应该看得明白吗?”他手指着大营冉冉升起的白色炊烟,缓缓道:“我帐中正在烧火,士卒们将要用膳哩!” “你!” “各位来都来了,何必匆忙呢?我受大将军之命,请诸君一起用膳,美酒肉食都备上了,加上对岸又有千军万马为我等助兴,还怕不能不醉不归吗?” 说罢,孙策亮出朝廷新发的破虏将军印,众将皆惊不能语,趁此机会,几个小卒拿着绳子忽将吴景缚住,拉下了马拖入营中。孙策仿佛未看见一般,从身后取出了一杯清酒,眯着眼睛倾听远处的厮杀声。 少顷,他对姗姗来迟的周瑜笑道:“公瑾,如此良辰美景,可有佳乐相送?” 周瑜莞尔,命人取来坐席与琴案,当众弹奏《钱塘春潮曲》。曲声如浪,明明是丝雨纷飞,却仿佛有光普照,孙策伫立品酒的模样犹如高山神人,让众人凛然不敢逼视。 一曲奏罢,孙策放下酒盏,感叹道:“人活百年,唯有雄师北上,廓清江淮,隳灭强军,巨鹿之间,彭城之下,天下英雄莫敢仰视,才真不枉大丈夫一生一世啊!”陈瑞聪的季汉彰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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