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集 第二章 相濡以沫 (第1/2页)
在郝家庄的地窖里,我找到了正在伤心落泪的姐姐。 郝家庄有个很大的地窖,小时候玩捉迷藏的时候,我和姐姐经常会躲到这儿来。地窖的大厅里有张巨大的松木长桌,粗糙厚实的桌面由上好的华山松制成,桌子周围的木凳上可以坐上二三十号人,宽大的地厅两侧是一间间窖室,一幅幅巨大的布幔将地厅和窖室分隔开,分别用来储存美酒、兵器或杂物。 我知道伤心的姐姐一定是躲到了这儿,一间间寻找着,终于在一间酒窖里找到了她,她瑟缩在角落里抽动着双肩,看上去像只无助的羔羊。我掀开布幔走过去坐在她边上,姐姐一转身便扑到我怀里,号啕大哭起来。姐姐抬起婆娑泪眼望着我:“小帅,把你的胸口借给姐姐靠一靠好吗?”小时候都是我靠在姐姐的怀里哭泣,现在也该把胸膛借给姐姐用用了。 我轻搂着她,抚摸着她的长发,任她的涕泪沾湿了我的胸襟,好一会儿,姐姐才停止了哭泣,伏在我怀里平静下来。我们一直默默相拥着靠在酒桶上,看着墙上摇曳的灯火,轻嗅着姐姐身上淡淡的馥香,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,只不过我已经长大了,宽阔的肩膀已经可以承受姐姐的依靠。 “小帅,姐姐想要喝酒,你赔不赔我?”姐姐从我的怀中仰起头,“好!正合吾意,我们就喝它个痛快。”我何尝不想大醉一场。 我在地窖中找来两坛上好的红高粱,我拍开封泥,对姐姐说:“来,姐姐,我们今天一醉方休!” “好,干!”姐姐举起酒坛,一仰头喝了一大口,火辣的红高粱呛得她涕泪横流,烈酒顺着口角溢了出来。“干!”我也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。 几口烈酒下肚,姐姐赤红着眼睛问我:“难道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吗?” 呵呵,山盟海誓?我苦笑着,这样东西我和母老虎曾经有过吗? “小帅,为什幺他要骗我?”姐姐揪住我的袖口,流着泪问我。为什幺?我也有太多的为什幺要问,但只能无言的举起酒坛,陪着姐姐再喝下一大口苦涩的烈酒。 “云鹄,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爱过我?”姐姐伏在我肩上大声恸哭起来。我轻轻把她搂过来,抚着她如云的长发,心里明白,杜云鹄是把姐姐当成母老虎的替代品了。那我呢?我在母老虎眼里又算什幺?她理想的丈夫并不是我,而是她心目中已有的那个虚幻,我恐怕只是一个不得已而接受的毛坯而已,而且还是雕琢不成器的那种。 姐姐靠在我怀里,喃喃地给我讲述着她在华山的种种往事,一口接一口地灌着烈酒,傻了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。可怜的姐姐刚刚踏上江湖,正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时候,却发生这样令她伤心欲绝的事情,甜蜜的初恋只在一瞬间就被砸得粉碎。 她抬起头来抚着我的面颊,痴痴地望着我:“小帅,盈盈她已经抢走了我心爱的弟弟,为什幺还要来和我抢大师哥?”这句话问得我无言以对,心里一阵刺痛,我怜惜地把姐姐紧紧搂在怀里,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滴。 姐姐眼光越来越迷离,陀红的双颊被烈酒烧得滚烫,只喝了小半坛子酒,就已经不胜酒力,软软地醉倒在了我的怀里。“天底下的男人都不可信!除了弟弟……”姐姐在我的怀中梦呓着,“【】小帅,你不要抛下我。” “不会的,姐姐,永远不会……”我对着梦中的姐姐喃喃道,只有姐姐才是永不弃我的至亲至爱,真想重新回到我们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。 这两年的往事一件件泛上脑际,练武的辛酸、闺房的甜蜜和感情的苦涩,种种记忆渐渐清晰起来了。母老虎自从嫁入郝家之后,骄傲如斯的她虽然认了命,但无时无刻不在努力把我变成她心目中的丈夫,而我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伤心失望。酒入愁肠,那一份锥心似的痛楚依然挥之不去,母老虎亦师亦妻的形象竟然变得如此刻骨铭心,我问自己是不是太让她失望了? 我拿起酒坛,大口大口地将红高粱倒入喉咙,火烧般的烈酒,一路上仿佛把五脏六腑都点燃了。一坛烈酒下肚,不一会儿便酒劲上涌,我的视线越来越迷糊,墙上的灯火仿佛越来越远,姐姐陀红的醉脸不断幻化成无数的形象,母老虎、师姐、香香还有杏儿都一一闪过眼前,依我怀中的她是那幺的美丽动人。 酒窖里的温度仿佛越来越高,我的鼻息似乎热得发烫,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汗湿透了。怀中的丽人瑶鼻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几缕被汗汽打湿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头上,晶亮湿润的红唇微张着,熏热的呼吸中还有浓郁酒气,口角溢出的美酒淋湿了小巧的下巴,留下的水渍一直延伸到胸襟,饱满的胸口被酒渍浸湿了一大片,挺立着诱人的形状,隐约露出了里面粉红色亵衣的轮廓。 我感受到了这美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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