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安德鲁的前世今生 (第2/3页)
多大直接关系。 但不久,厄运终将不期而遇。 1789年10月初,因饥饿逼得发疯的巴黎主妇们被人煽动,她们纷纷呼朋唤友组织起来,并在一面军鼓的指引下,冒着倾盆大雨,集体手挽手向凡尔赛进军。 抵达凡尔赛后,这些急躁而狂热的疯婆子向围观的路人发出呐喊:她们别无所求,只是想要面包,必须让“面包师傅和他的家人回巴黎!”意在胁迫路易十六一家返回巴黎皇宫,始终处于人民的监视中。 而此时此刻,恰逢安德鲁——弗兰克奉维诺法官的指示,为凡尔赛宫廷呈递来自巴黎最高法院的每周例行简报。 在凡尔赛宫的围栏外,一名癫狂的中年妇女抢过一杆铁矛,捅伤了刚从马车走下来的安德鲁——弗兰克。所幸的是宫廷卫队及时赶到,尽职尽责的士兵们挥舞刺刀,将受伤倒地的小律师从疯狂暴民中解救出来。 虽说没有遭遇到致命伤,外科大夫也清洗并包扎好位于腹部的伤口,但在当晚,安德鲁——弗兰克的伤口依然发炎化脓,随后便是持续性的高烧不退,很快整个人都彻底陷入昏迷之中。 10月6日清晨,当所有人都以为倒霉的安德鲁——弗兰克已经难逃厄运,行将魂归天国之际,年轻律师居然在宫廷神甫的祈祷声中奇迹般的苏醒过来,高烧随之退去,伤口也在迅速愈合…… 正在凡尔赛宫北翼楼群南端的教堂做最后一场祈祷的路易十六,在听闻此事后,站起来接连惊呼“神迹!神迹!” 随后,性情懦弱的国王居然不顾身边侍从的的阻拦,携带王后、公主与小王子,集体探望了仍旧躺在病床上的安德鲁——弗兰克,并赐予他34枚金路易,以此来奖励后者与病魔勇敢搏斗的34个小时。 倘若是之前的安德鲁——弗兰克,一定会被国王一家人的亲善之举,感动得痛哭流涕,就像那个叫雷诺的巴黎女孩,居然因为路易十六赏赐了她家几袋面粉,就感恩戴德的会在3年后刺杀罗伯斯庇尔(未遂),意在为冤死的国王一家复仇。 幸好,刚刚占据安德鲁——弗兰克躯体的安德鲁是个穿越者。 当宫廷侍从将装有34枚金路易的钱袋放在床头时,心情激动的他嗓音嘶哑,嘴里咕隆隆的不知说什么,继而再度昏倒。 安德鲁当然不是感动,而是一种恐惧! 发自内心的极度恐惧! 作为曾在21世纪法国生活10多年的安德鲁而言,他清楚知道从大革——命时代年开始,与路易十六保持亲密关系的人,无论他(她)是谁,地位高低,权势多寡,但凡留在法国的几乎都会在3年后走上断头台。 在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回到1789年,替代倒霉的安德鲁——弗兰克的事实后,穿越者自然不希望被卷入大革——命时代的恐怖旋涡,再度沦为祭坛的可怜牺牲品。 “必须要赶紧自救!”继续装晕的安德鲁下定决心。 一开始,穿越者曾积极策划着拿着那34枚金路易逃到欧洲各国,从而避免卷入避免三年后的恐怖风暴。34枚金路易相当于英国一个乡间地主的半数家产。 但很快,他放弃了。 安德鲁不是贵族,除了在革——命的法国,一个逃亡平民在十八世纪的欧洲根本享受不到应有的平等自由,这是习惯现代文明的穿越者难以容忍的;至于蛮荒之地的美利坚或是十全老鬼下统治的“我大清”,安德鲁从未考虑过。 此外在内心,穿越者也不想浪费这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大好时机,历史走向的他确信只要紧紧抱住几只巨人的大腿,就能安然无恙。 实在不行,1792年9月之前,偷偷发笔大财,再行跑路也不算迟。 数天之后,还没等到自己伤口痊愈,安德鲁拒绝了善意医生的劝告,毅然决然的乘坐一辆四轮马车匆忙赶回巴黎。 第二天,也就是10月15日一清早,安德鲁在一名出身于司法宫律师的陪同下,乘车赶赴夏特莱刑事法院(塞纳河右岸,与司法宫对河相望),他要为曾经用长矛伤害自己的女暴徒布莱尔做义务的刑事辩护。 “……事实上,这位可怜的单亲母亲也是一名无辜的受害者,饥肠辘辘的她只是被孩子们讨要面包的哭闹声冲昏了应有的理智! ……如果法庭一旦判决有罪,就意味着3位年幼的孩童不仅将离开他们的妈妈,同样将失去他们唯一的生活依靠,未来的命运将不可期待。 ……作为本案的辩护律师,也是受害者的我,安德鲁——弗兰克同样是一名孤儿,深知失去双亲的痛苦与无助,所以我不愿意希望这种痛苦与无助,降落在无辜孩子们的身上。 ……所以,在仁慈上帝的见证下,我恳请尊敬的法官大人、正直的检察官先生,以及善良的陪审团公民们,判决布莱尔女士无罪!” 安德鲁——弗兰克为布莱尔的辩护词很快博得法庭内外围观群众的阵阵喝彩,很多人都感动热泪盈眶,他们纷纷站起来,挥舞手臂,继而齐声高呼着“无罪释放!”“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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