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武威 (第2/2页)
点喋喋不休,“马踏飞燕知道吧,也是武威出土的。” “那又如何?现在还不是经济落后。” 一句话,直接把天聊死了。 不过她说得也没错,无论曾经多么辉煌,终究只能在历史长河中缅怀,时代更迭,很多东西都变了。 傍晚时分抵达张掖,一夜无事,各自安睡。 第二天中午到武威,过武威后再开六十多公里到古浪县,接着便是高速换国道,国道换山路。经过乌鞘岭的时候,林寻白忍不住长叹,他是真的一路从河西走廊的尽头开到了河西走廊的门户! 造孽啊! 萧侃对此波澜不惊,作为古董掮客,她做人做事向来遵循一个原则——无利不起早,无宝不落脚。 穿个河西走廊怎么了?又没穿塔克拉玛干沙漠。 这一带的山路不好走,导航上只有一个个零散的地名,什么石窑沟、斜沟、尖沟……大大小小的山沟散落在广袤的黄土地上,映在碧蓝的天空下。 中途路过两三个村子,林寻白在村口问路,得到的方向却是越开越偏僻。 夹山而行的小路弯弯曲曲,时不时有落石横在中央,林寻白左右避让,开得十分艰难,后排的萧侃前摇后晃,中午在服务区吃的泡面都怼到了嗓子眼。 “你能不能……开……稳……” 话没说完,车身猛然一震,她整个人被颠到空中,天灵盖结结实实地撞上车顶。 “操!” 她憋不住要骂脏话了。 车子发出刺耳的警报声,林寻白紧急停车,她的粗口也不得不憋了回去,“怎么回事?” “车胎爆了。” 林寻白迅速解开安全带,下车检查,右前轮和右后轮的两个轮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,的确是爆胎了。 高原的阳光在午后亮得刺眼,他弯下腰,用手挡住光,又仔细看了看。 黑色的车胎上嵌着棕色的泥土,还有几个亮闪闪的反光点。 不是普通钉子,而是削尖的钢管。 萧侃落下车窗,把头伸出去,“车胎怎么会爆?” 林寻白从路边的草丛里翻出一根同样的钢管,准确的说,这是一个开瓶器和一根钢管的组合,钢管上还有倒钩刺,车胎压过去先被倒钩钩住,接着钢管刺进轮胎,导致爆胎。 如果压到的是钉子或玻璃,车胎只会慢慢漏气,尚能缓慢前行,可钢管不一样,一旦扎进轮胎,车胎的气便会通过钢管迅速漏出,根本无法再走。 换而言之,他们被困在这里了。 但,又不全是。 原本空旷的山沟凭空冒出三个中年壮汉,没等林寻白反应过来,已经将车子团团围住,假如是漆黑的深夜,他或许会以为是拦路打劫,可眼下青天白日、朗朗乾坤,不可能有那样的事。 “要帮忙换轮胎吗?” “一个备胎不够用吧,要买轮胎吗?前面就可以修车。” 瞧见没,即便有,也得换一套体面的说辞。 “换轮胎多少钱?买轮胎又要多少钱?”萧侃将身子又往外探了几分,为首的男人与她一个对视,明显愣了愣,说话也不如之前流畅了。 “换个胎二百,买轮胎……买轮胎两千。” “两千?!”林寻白叫出声来,“一个轮胎不是八百块嘛!” 那男人依旧盯着萧侃,神色里藏不住的垂涎,“妮子要赶路的话,哥给你打个折,一共一千八。” 是啊,这样偏僻的地方,路过的人都是要赶路的,若是打电话叫救援,怕是等到天黑也不会来。 一千八的买路钱,说多不多,交也不是不能交。 但不能白交。 “我身上的钱不够,要去细儿沟找朋友,人找到了,就给你们钱。”她说。 “细儿沟?前边就是细儿沟。”另一个黑皮男人回她,“你要找谁,村里我们都认识。” 林寻白探头望了望,拐过这条弯折的小路,是有一处蓝底白字的立牌,像是个进村口,看来这三人盗亦有道,光打劫倒不骗人。 “你们村有没有一个叫沙雪的女人?” “沙雪?” 三个男人相互看了看,似乎是没听过。 “真没有?”萧侃追问道,“十五年前,村里有人买过老婆吗?” “买来的老婆?”打头阵的男人咧嘴,露出一口烟熏的黄牙,“那可不少!有老有小的,谁知道你问哪个。” 又坦然、又自豪。 不光萧侃,林寻白也被这句话搞得一阵恶心,“都有谁买过?能带我们去吗?” 黄牙没有回他,而是继续催问:“轮胎还要不要?车胎不换你们肯定走不了。” 他们的关注点只有轮胎。 萧侃的脸色阴沉下去,气氛一时僵持,突然间,前面村口传来惊恐的呼救声,两个人影由远及近,冲着小路奔来。 惊叫的是女人,大吼的是男人。 “你再跑!再跑老子打断你的腿!”漠兮的菩提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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