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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。你们只关心比赛赢不赢得了,自己能不能出头。只能同富贵,不能共患难,恶心!还有,你们当中沉默的人更加可恶,就是一群犬儒主义的帮凶!白眼狼!利己主义者!” 徐耘安平时就一闷葫芦,把自以为最狠的词都用上了还是显得苍白无力,还有些幼稚可笑。但他不吐不快,心里就想给霍长隽出口气。 霍长隽不屑于当小人,徐耘安就给他出面。 霍长隽到了后也没有劝架,他就愣在原地。 脑海里自然就浮现了母亲的背影。高一时,霍长隽受父亲出轨事情的刺激,在争社团训练场地时心气不顺揍了几个主动惹事的高年级。林冬怡赶到学校后也不问问缘由,无条件选择相信他,挡在他身前护着,哪怕那时候霍长隽早就高林冬怡一个个头,但他却觉得面前的背影很高大,莫名让人心安。 咦,徐耘安的背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高大吗? 霍长隽沉默着拉走震惊又忐忑的徐耘安,带他回公寓里处理伤口。 徐耘安拉他衬衣下摆,垂眼试探:“你别气。” 到了这份上,徐耘安担心的居然是他气不气,而不是自己疼不疼。 “为什么要这样做?这件事上我难辞其咎,退队也是我个人意愿,跟他们没关系。我……的确搞砸了。”霍长隽脱力地坐在浴室地板上,神态疲倦地靠在墙上。 这句话徐耘安就不爱听了。他顾不上手腕有涂上未干的红药水,双膝跪在霍长隽面前,捧着他的脸,这姿势就像是在神面前虔诚祷告:“错了,这一两次算得了什么。师哥,你永远都是最好的。” 霍长隽看到了徐耘安眼中的自己,明明满目倦色,凹进去的脸颊蹭了点红药水,头发乱,下巴还有点青色胡渣。他怎么还能对这样的自己说出“最好的”? “都什么时代了,还搞个人崇拜。” 徐耘安脱口而出:“因为我是霍长隽至上主义者啊。”说完没得到回应就自顾自脸红,起身想往门外逃。 几十年前,朱生豪情真意切对其妻子宋清如说过的话,几十年后霍长隽却意外很受用。怎么说,感觉心被万千蚂蚁侵蚀,痒痒的,又像是被纯净的温水泡开了,暖暖的。 “我刚刚收到了特别嚣张特别了不起的告白,”霍长隽老鹰捉小鸡似的从背后捞住徐耘安的腰,把头埋在他颈脖间,福至心灵,“谢谢你啊,安安。” “你,你喊我什么来着?”徐耘安说话磕磕巴巴口齿不清,疑心听觉失常。 霍长隽又环抱住他喊了十来遍“安安”,每喊一声就亲他脸颊一下,喊得亲得徐耘安全身红成一团。 心中意动之际,霍长隽吻上他的额头,又蹭蹭他的嘴唇含糊说:“以后就这样喊了,安安,这叠字的读音很好听。” 从过去到现在,徐耘安一直耀眼而不自知,霍长隽何其有幸得到他的痴心眷顾,融入他骨子里成为不可割舍的部分。至今他仍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执着了这么久,受了那么多的苦。 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割骨疗伤死而复生了百遍,因感情患上的高热症有足够的时间热度退减,痊愈如初。徐耘安不再需要霍长隽的光芒就可以走好自己的路,那他同样可以将霍长隽彻底剔除。 只要他愿意,掏心掏肺付出的一切,有天也可以悉数收回。 今天是被剥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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