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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盯着两个人,沉默良久,道:“你们两个,我只杀一人,说,谁的主意?” 琵琶死死闭上眼睛抖得有如筛糠,黄杨看了一眼琵琶,答道:“是我。” 小郎君冷笑:“很好。” 他一脚踹在黄杨的腿弯,将他踹倒在地,拖起琵琶捆在屋子正中的柱子上,再拉起黄杨,将他压得跪在琵琶脚前,扒开外衣,割破那些装满炒面的袋子,任由炒面撒的满地都是。 黄杨的头正对琵琶的肚子,他拼尽全身的力气,保持自己和琵琶的距离,生怕小郎君凶猛的冲撞伤害到琵琶肚子里的孩子。 但这样,无疑会更疼。 黄杨从剧痛到渐渐麻木,似乎有甚么东西顺着腿流下,热烘烘的,膝盖下面逐渐粘腻起来。他喘息着挣扎看了一眼,是血混合了炒面,变成肮脏的面糊。 可惜了这些炒面,他想。 琵琶一直呜呜咽咽地哭,黄杨没有办法抬眼看她,小郎君死死压着他的后颈,让他一直保持一个屈辱的,狗一样的姿势。 不晓得过了多久,小郎君退了出去。黄杨没来得及喘口气,一个坚硬的异物又塞了进来。 形状和触感都很陌生。 他勉力勾着头看,发现是小郎君的刀柄,大半个刀柄都陷在他体内,幸好长长的刀子还好好呆在刀鞘里,一头垂在地上,刀柄上殷红的穗子正一点一点逐渐被洇湿。 他微微一动,撕心裂肺一般的痛。 小郎君站起来,向琵琶走去。 琵琶哭得已经变了调。 小郎君忽然伸手捏住琵琶的脖颈,手指如铁钳般迅速收拢,琵琶的脸色逐渐青紫,待要说什么,已经说不出口。 黄杨来不及细想,大声喊道:“她肚子里,有小郎君的孩子!” 小郎君的手一下子松了。 琵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 小郎君抱着膝盖坐在炕上,歪头看着外面的夕阳一点一点沉没在大山后面,天色渐黑,屋子里三个人相互已经看不清面目。 黄杨拖着长刀,跪着,一点一点蹭到小郎君脚下,身后一片血污。 他磕头道:“求求小郎君,饶了琵琶,她是被我拖累的,她肚子里,真的有小郎君的孩子。” 小郎君没有转头,过了许久,他问:“你们,睡在一起了?” 黄杨用力磕头:“黄杨不敢!黄杨决计没有动过琵琶一根手指头!” 又是沉默许久,小郎君道:“把她给你了,你睡罢。”他跳下炕,将刀子自黄杨身体里一把□□,黄杨猝不及防,惨叫一声软倒在地。 小郎君抽出刀,三两下割开黄杨和琵琶的绑缚,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丢在地上,踹开门,大踏步走了出去。 门外蹄声得得,跑远,又跑回来,两个沉重的干粮袋远远抛了进来:“再也别回刘家。” 话音未落,三骑已兜转马头,向来路奔去。 琵琶挣扎着爬过来,抱住黄杨满是冷汗的头,放声大哭。 战事仍在继续,哪里都不安全,黄杨带着肚子越来越大的琵琶,躲进了山里。 学着摘果、砍柴、捕鸟、捉兔子,两个人身上的细软在大山里毫无用处,只能凭自己双手,过着近乎野人一样的生活。 黄杨庆幸小时候学的寻摸野果野菜的本事还没丢光,庆幸自己好歹跟着刘府的棍棒师父学了几天武艺,庆幸这些年吃的饱,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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