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分之想 第90节 (第2/3页)
了?”俞楠关切问,“我看他连喝很多,脸色当时也有点苍白,你跟他先休息,爸妈这边不用担心。” 沈延非那边也通知了沈济川,话语简单到省略:“先不回了,单独陪老婆,你们吃,有事找我。” 两通电话都挂完,小楼里就静到只余彼此心跳。 姜时念肩上披的西装掉落,狼藉旗袍平添着被揉捻过的性感,沈延非眼神暗得深浓,本不影响理智的酒意催着火焰迎头上涨,往前一步扛起她送进主卧浴室,热水氤氲,他手把手教她怎么仔细清洗那些蜜。 等姜时念再看时间,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,得知前厅居然还在兴致勃勃地喝茶聊天,她又重新换好衣服,挽着沈延非手臂过去跟家人坐了坐,正好趁沈延非和爷爷说话时溜进主厨,跟着家里全能的厨师学做一碗热腾腾的桂花芋圆。 才做了小半,沈延非就进来,从身后箍住她,厨师知情识趣地赶忙退出去,她就倚在料理台边,端一碗不太地道的芋圆,在他低沉要求里,慢慢喂他,抬着脸跟他味道交换,彼此同尝。 沈延非毕竟喝了太多酒,清醒时似乎不受影响,但夜里回到床上,拥着她难得的很快入睡。 姜时念在朦胧夜色里不停看他,闭一会儿眼睛,又忍不住睁开,继续看,描摹他侧脸的起伏轮廓,心里暖胀酸甜到压抑不住。 等确定他睡沉,姜时念才悄悄掀被起身。 在这栋他曾经独居过的房子里,她怎么也没有困意。 她轻缓走出卧室,本想去起居室坐坐,看有没有他以前生活的痕迹,但中途经过书房时,意外看到门欠着缝隙,没关紧。 姜时念小声推门进去,开灯环视,整间书房简洁到冷淡,他个人的印记很少,本身沈家对他来说,也没有什么好的回忆。 她走到写字台后坐下,桌面干净到空旷,只有桌角摆一个相框,里面没有照片,是本身自带的一张印刷抽象画,画作很有名,名字叫《梦境》。 姜时念的注意力本来已经要挪开,却意外看见画的边缘有一些重叠,好像后面还压着两层什么,她不自觉拿过来,打开相框后盖,两张叠在一起压着的照片,随之滑落下来,背面的白色朝上,对着她。 她在看以前是没准备的,等翻转过来,目睹的一刻,先是怔住,随即没有征兆的泪就突然急涌出来,她把两张照片贴到胸口,仰靠在椅背上。 有了岁月印记的老照片,边缘都泛着旧黄。 一张,是沈延非身穿北城一中的校服,领口随意敞开,衣袖懒懒挽到手肘,清隽锋利的一张脸,在她那些年的回忆里,总是淡漠疏冷,不苟言笑的那张脸,竟然对镜头弯出笑痕,他手抬起,状似散淡地指着自己后方。 而后方那里,照片边缘,有一道熟悉的侧影。 是高中时规规矩矩穿校服裙的姜穗穗,长发绑成马尾,正在对身旁的别人笑,目光根本不曾转向他。 第二张照片,是姜时念无数次想象过,却从没见过的,在美国大学时期的沈延非,他靠坐在像是图书馆的长椅上,五官冷峻深刻到灼眼,下颌清瘦,右耳戴着更明显的,治疗用的复杂助听器,而这种时候,他还能在镜头前扬起唇。 只因为他手指间,捏着一张单人照,他把它放在脸侧,转头望着,眸光漆黑破碎。 这张单人照,是在传媒大学里参加学校演讲时的姜穗穗,不知被谁偷偷拍下,送到他的手中,她正在与他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,被他无声奔流的鲜血托举着,活在光明,享有长安,前途无限。 她从未想过沈延非那时在哪,而那时的他,却把一张辗转拿到的照片,当作至宝,在痛苦深渊里浅笑。 这些,这两张,竟然是他跟她的合影,哪怕她一无所知,也被他年年岁岁,珍藏在时间最深。 是他的梦境。 他一生不醒。 姜时念过了很久,才把照片放回原位,提笔在盖到最上面的那张印刷画上,用小字一笔一划专注地写:“我给你真实,永无期限。” 她回到主卧,挤进沈延非怀里,他无意识收拢手臂抱紧,在蒙蒙长夜,彼此身影热切交叠,融合成不能分割的一人。 宋文晋和俞楠抵不住沈家人太热情的挽留,多住了一天,姜时念跟沈延非自然也陪着,过完一个周末,等周一再回北城电视台,她得到总台橄榄枝的消息就已经传遍,常合作的同事们反应比她还激亢,都觉得脸上有光。 而且这份机会,是她舍命得来,即使有人羡慕,也谈不上嫉妒不平,更多的是钦佩,钦佩她决心和勇气,更为她跟沈老板凌驾一切的感情嗑生嗑死。 要为去总台做准备,姜时念留在北城电视台的时间就成了倒计数,工作量自然增大。 像收视和口碑都高丰收的《沙发茶话》和《去旅行》,都还差几期没录,加上她本身就挑大梁的社会类节目和其他采访综艺,哪个也不能落下,日程排得快比日理万机的沈老板还满。 姜时念手头上紧急的有两档综艺,是提早就答应下来的,好在都是飞行主持,一期就能搞定,花的精力不算多,她本来心态还算轻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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