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白骨无情 (第1/2页)
这时候,破老道已经从破道袍上撕下一条破布将伤口包扎好,忍痛朝后一跃,远离红毛骷髅。他那两个小徒弟紧贴在师父身边,与师父一同静观其变。 那红毛骷髅呆立在原地,眼眶中虽然空无一物,却好似仍能辨物似的,身不动,颈骨动,左右环视,像是在找寻活物。 “师父,咋办?”小道童遂问师父。 破老道竖起一根手指,“嘘”了一声,示意小道童不要出声。紧跟着,用手指了指掉落在不远处、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,示意小道童给他拿过来。 师父有令,徒弟遵从。一个守在师父身旁,一个去取铁剑。别看孩子年纪小,身手却俊得很,如同一只小猴子,身形利索,悄无声息,轻松将铁剑拿到手。随即几个空翻,稳稳落在神父身边,小声道:“师父,剑来了。”将铁剑递了过去。 本以为破老道持剑在手,会立即飞身到红毛骷髅近前,将其斩为十八段。 却不料,破老道并没有任何动作,只是瞪着俩眼珠子静观其变,八成是要看准时机再动手。 这时候,头顶的乌云更加厚重了。烈风偏又袭来,卷起滚滚沙尘,打在脸上生疼,叫人睁不开眼,让本就模糊的视线越发模糊了起来。 那一边,瘫在地上爬起不来的唐二爷吃尽了苦头,用手遮着双眼,不住地“哎唷”叫苦。 “呜呀——”破老道奋力一跺脚,“直娘贼,你鬼叫个劳什子么……”虽然着急,但声音极低,除了守在他身边的小道童,唐二爷压根就听不见。 但见那具红毛骷髅,似是被唐二爷的呻吟声所吸引,竟直挺挺地扭转过骨架,嘎吱嘎吱地、一步一步地,朝着唐二爷的方向走了过去。 唐二爷连惊带吓,早已是心力交瘁,偏赶上烈风阵阵催人面,让他眼睁不开,耳听不见,他哪里晓得红毛骷髅奔他而来,只顾“哎唷”,已然顾不得其他。 正是,危险步步近身畔,死到临头浑不知! 眼见着,红毛骷髅走到了唐二爷的跟前。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蹲在远处,静观其变的破老道陡然而起,高叫了一声“呜呀”,将手中铁剑耍了一耍,单手持剑,剑指红毛骷髅,一手掐着剑诀,厉声暴喝:“好孽障,休要伤了好人的性命!” 话音未落,猱身而上,抡开了铁剑,向着红毛骷髅的腰椎骨削去。 这一剑出其不意,快似流星,疾如闪电,倘能一剑断其腰椎,这个祸害立时便可变为两截。任其再大的邪性,没了可供移动下半截,它也休想猖狂。 且说破老道手中的铁剑,乍一看锈迹斑驳,像极了一块无用的破烂生铁片子,漫说斩妖除邪,就是一块豆腐也不见得能切得动。 聩!外行哪能晓得,这仅是表象罢了。实则,这口铁剑乃是一个代代相传的老物件儿,只因斩杀的邪祟太多,致使污血遍及剑身,看上去满是锈斑、毫无作用,真相却是锋利异常,好使的很哩。漫说是根骨头,就是一根铜柱,照样一剑可断! 就在破老道认为自己手段高明,一剑可断其腰椎的得意之际,眼瞅着剑锋就要透骨而过,猛听得“当啷”一声金石碰撞的刺耳之响, 紧跟着,又听到破老道发出“啊呀”一声怪叫。 再看破老道,身子腾起,向后径直飞出三丈多远,好似一个从天而降的破布口袋,后背重重着地,疼得他呲牙咧嘴,就地打滚,不住地“呜呀、呜呀——”。 那把铁剑,已经不知道弹飞到哪里去了。 平白无故,破老道究竟着了谁的道儿?难不成,那具红毛骷髅有了帮手不成? 非也!将破老道弹开的,正是红毛骷髅自己。这邪祟占尽天时地利的大便宜,又借着破老道不慎洒在它身上的鲜血,这一刻已然成了气候。想要除掉这一祸害,并非易事。 这是其一,还有其二。尚在烈日当空之时,破老道用一根具备法力的铁钎子将其牢牢地钉在地上,使其不得动弹。怎料天公开起了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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