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深宅怪事 (第1/3页)
只见老管家胡老海气喘吁吁地径直跑了过来,一个没留神,摔了个大趴虎。他已经是六十好几的人了,好在老胳膊老腿还算硬朗,要不然非摔散架了不可。 唐二爷赶紧把胡老海从地上搀了起来,很不高兴地数落着:“老海啊老海,让我说你点什么好,让我看呀,你是越老越没规矩了。你说说你,平日甭管干什么事情,从来不会慌乱,今儿个你这是怎么了?还有点规矩没有了?这大清早的,你扯着你那破锣嗓子吵吵个什么玩意儿。又是麻烦了,又是出事了,聩,多晦气!” “老爷,真的,哎呀呀——”胡老海揉着老腰,咧着嘴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您快,您快看看去吧,咱家那些活鸡活鸭,全都——死了!” “聩!”唐二爷更不高兴了,“死了点鸡鸭有什么大不了的,又不是死了人,再买也就是了。” “不是!”胡老海直眉瞪眼地解释着说,“死了鸡鸭没什么大不了,是那些鸡鸭死的忒怪了些。” “怪?”唐老爷把眉头一皱,“怎么个怪?” “我,我说不好,”胡老海揉着老腰说,“您还是跟我过去看看吧。” “行吧,那就走吧。” 主仆二人来到后花园,有一大片空地专门用于养鸡养鸭,这是专门给少爷和小姐调补身子用的,都是要吃之前现宰现杀的活物。 唐二爷仔细看过之后,才知胡老海的慌张不无道理。 他发现,那些死鸡死鸭的身上并无伤痕,羽毛完好无缺,并非狸猫、黄鼬、大耗子这类专爱咬鸡鸭的小畜生做的孽。 “老爷,您看出来了吗?”胡老海说,“这些鸡鸭都干了。昨天还好好的,今天就全干了,您说这还不够怪吗?”声音当中夹杂着惶恐。 唐二爷怎又会看不出来,他还把死鸡死鸭捡起来掂了掂分量,那些鸡鸭的分量非常之轻,个头儿也比活着的时候缩小了许多,如同被风吹了干浑身的血液似的。 为了证实鸡鸭的身体中已经没有了血液,唐二爷用力将一只芦花鸡的大腿扯拽了下来。 果不其然,连个血珠儿都见不着。 丢掉死鸡,再捡起一只死鸭子,同样拧掉了大腿。照样,没有一滴血。 体内无血,体外无痕,这可真是天大的怪事了。 唐二爷尽管故作镇静,但他满脸的错愕神色,依旧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惶恐不安。他咽了咽口水,哆嗦了几下嘴唇,这才终于吐出声来:“会不会是闹鸡瘟了?” “不会,绝对不会。”胡老海斩钉截铁地说,“倘若真是鸡瘟,城里城外的家禽都会遭受牵连,万不能仅是咱家的鸡鸭有事。” “那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咋回事呀?”唐二爷焦躁地问着。 “恕老奴见识少,实在破不开这个闷儿。唉——”胡老海叹气说着。 唐二爷拧着眉头,一言不语地思忖了半晌,终于开口说:“这件事情先不要传出去,找个手脚利索、办事机灵的人把这些死物全都埋了,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。” 事到如今,也只好如此。 唐二爷倒背着手,一边叹着气,一边出了花园。 胡老海喊来同样在唐家打杂的儿子胡小顺,吩咐儿子把这些死鸡死鸭全都塞进麻袋里,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,偷偷丢进河里。 这件事情谁也不提,就当过去了。可是,任谁也不会想到,仅三天光景,唐家又出怪事了。 起五更的胡老海惊讶地发现,替唐家看宅护院的三条大狗竟无端端地全都断了气,死状与那些鸡鸭一模一样,无一例外不是干干巴巴,好似被风吹干了躯体一般。 而就在同一天,小姐唐小玉爱不释手的大花猫也离奇地干瘪了,如同一张毛皮包裹着一副骨架,哪还有个猫儿的样子。 出了这样的事,想瞒也瞒不住了。唐小姐哭成了泪人,几度昏厥,以至哭得没了丝毫气力,如同那“水美人”林黛玉似的,直挺挺地躺在闺房中,两个哭红了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房梁,八成已有了寻死的心思。好在唐二爷让人看得紧,这才没让小姐为猫儿殉命。 “孽障啊,孽障啊……”唐二奶奶在佛前长跪不起,求神灵发发慈悲,保佑唐家平安。 而少爷唐鹄禄却好像没事人一样,照旧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声音朗朗地念他的圣人古训。 猫狗死掉的转天,胡老海又惊讶地发现满院的花草竟在一宵之间全都枯败了,就连那几株百岁寿龄的杏树也同样叶落干净,只见枯枝。 胡老海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,他的大半辈子都是在唐家度过的,虽说他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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