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,相当于一个植物人,每个月都需要支付昂贵的疗养费用。
对于陆意而言,下定决心结婚,对象还是顾衍,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“我不太明白,”刘宁抓了抓头发,很是困惑似的,“陆意,我就问你一个问题,你还喜欢他吗?”
陆意习惯性地掏出薄荷糖来,放进了嘴里,长睫轻颤,他没说话。
“好吧,这个问题可能有点难,”刘宁换了个问题,“那你还在意他吗?”
薄荷味一寸寸地蔓延开来,丝丝缕缕,浸透味蕾,将唇齿染上一层清凉。
“我不知道,”良久,陆意回道,声音闷沉,“我没想过和他还能再有交集,我这六年也.......自己过习惯了,我觉得他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去同学会的时候,他说服自己那是最后一次,去看看顾衍现在怎么样了,之后就安心地过自己的小日子。
就像一只蜗牛一样,把头探出来,看见了自己想看的东西后,又因为太需要安全感而把头缩回去,安安生生地继续生活。
“意啊,”刘宁把酒瓶放到一边,捉摸不透似的看着他,“你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?你原来也不这样啊。”
他还记得高中那会儿,陆意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后,有一阵特别不对劲,然后终于有一天,他忍不住扯着刘宁讲悄悄话,说:“完了,我生病了。”
刘宁问:“什么病啊?”
陆意一本正经的:“相思病。”
刘宁噗嗤一声就笑了:“对象是谁啊?我认识吗?是不是咱们班的?”
陆意严肃起来:“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,我一看不见他,就想他,他一不跟我说话,我就着急.......”
“哟,”刘宁乐了,“那你这病没得治了,唯有把人追到手了才能解啊。”
十七八岁的少年,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,喜欢得纯粹,有什么就说什么,也不藏着掖着。
“你说得对,”陆意煞有其事地点点头,“我憋不住了,我得去把他追到手,不然这个病过不去了。”
时光流转,兜兜转转,眼下是相似的情景,但人却不是当年的人了。
六年的时间,胆怯,瞻前顾后,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,就像是蛛丝一样几乎把陆意缠了起来,最终将他包裹成了一个茧,他出不来,也不想出来。
这件事谁说都没用,感情上的事情,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掰扯清楚。
刘宁叹了口气,站起来,走到了陆意的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我觉得你是在意的。如果不知道该不该答应.......”
“那就跟着你的心走吧。”
说完了这句话后,刘宁便走了出去,体贴地为陆意留出独自思考的空间。
陆意一个人在包厢里坐了会儿,一直都处于发呆神游的状态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陆意站起身来,戴好了口罩,拉开门走出去,但刚出包间的门没两步,身前忽然笼罩了层阴影过来。
那人一把抓住了陆意的手腕,将他压在了墙上,顺势压低了自己的帽子。
陆意错愕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,过了几秒钟,他认出来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后,更加的惊诧了:“......顾......顾衍?”
“嘘。”顾衍看见自己抓的人居然是陆意后,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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