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alpha不想要孩子,尤其是这些家境富裕的。裴琢原本以为alpha听出他的潜台词了,之后的交流,他一直礼貌地保持距离。但alpha似乎对他很感兴趣,当他抱歉地起身,alpha暧昧地说,今天或许就有了。
裴琢刚开始没听懂,直到他进了洗手间,发现自己口袋里空空如也,他逐渐发烫的后背沁出冷汗,终于知道陆悠为什么要换车里的香水,又为什么要在他下车前抱一下他。
他掏出手机要给ao救助中心打电话,才发现这个酒店离最近的救助中心需要半个小时车程。残留的理智让他握住后颈,去前台给自己开了间房,房间里的信息素隔离墙确保他不会被骚扰。但这不是长远之计,他需要一支抑制剂,或者一个Alpha来将他标记。
他哆哆嗦嗦地再次掏出手机,就要把号码拨出来了,一个陌生号码打进。裴琢手都是抖的,一划摁了接通,迟梁骁朝气蓬勃地同他打招呼:“下午好,裴琢!”
裴琢热到说不出话,迟梁骁小着声音:“我打扰到你了吗?那我挂了啊。”
但他并没有挂,像是很不放心,裴琢再也撑不住了,喘了一声,被迟梁骁听到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迟梁骁声音都变了,很警觉,也很紧张。他猜到裴琢应该是到发情期了,问,“要不要我给你联系救助中心,你现在在哪里啊裴琢,你没事吧……”
裴琢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不克制地为自己的安危担忧,脑子本来就是热的,便告诉了迟梁骁酒店和门牌号。等待的十五分钟里,裴琢已经喝完房间里所有的水和饮料,连酒都没放过,但他还是渴,热,浑身都是汗,虚脱了似得使不上力。迟梁骁敲门的时候他就在昏过去的边缘,一打开门,他的身子和满屋的绿茶味全都扑向Alpha。
“……我来之前注射过抑制剂,也给你带了。”迟梁骁眼睛都红了,但还是控制住本能的冲动,将裴琢扶到床上,要给他注射抑制剂,裴琢闻到他身上的檀香。
他的手臂往后一缩,那支抑制剂掉到了地上,管身破碎,液体融入毛毯一滴不剩。他笨拙地吻信息素的载体,脸上有泪、酒水和汗液。
他听到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问他知道自己是谁吗,裴琢说知道啊,他是那个朝自己跑过来的人,他的信息素是檀香。
裴琢睁开了眼。
没开灯的房间里,唯一的光亮是从一臂宽的窗帘空隙泄入的月光,裴琢钝钝的脑子里冒出一个词:lunatico。
月亮上的人。
裴琢看着那轮明月,思绪清明,月亮上的人是精神病患者。
他又看到了新的光线,门被推开了,有人进来了,黑暗中alpha的檀香飘到了现实。裴琢条件反射地恐惧,侧着的身子缩起来,不敢回头,在脚步声落在床畔时惊唤:“你别过来。”
alpha停下了脚步,沉默地站在裴琢背面。
“我不喜欢你。”裴琢不再哭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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