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26节 (第2/3页)
《黄花》[4]。 至此,三道题目全部打好草稿,只待誊抄到答卷上。时值午时,到了用膳的时候,裴少淮收拾好桌面,从包袱里取出糕点和茶水,不紧不慢开始填肚子。 一会抄字,若想写得好,也是个体力活,可不能空着肚子。 饱腹之后,裴少淮活动活动手腕,丈量好大概尺寸后,开始一笔一划,把文章誊抄上去。他写得极细心,力求每一个字都工整漂亮。对于县试这样难度不算高的考试,只有把每个环节都做到尽善尽美,才能做到出类拔萃。 庭中日欲哺,午后申时,到了放头牌的时候,即主考官揭开贡院大门封条,把提前交卷的第一批考生从北门放出去。远远的,裴少淮在那一批人中,认出了徐言成的身影。 他刚刚抄完试卷,包袱也还未收拾,赶不上头牌了。裴少淮干脆再仔细检查一遍卷子,再慢慢收拾,等半个时辰之后的次牌,再交卷出去。 …… …… 贡院门外,徐言成见少淮、少津两个同窗还未出来,便找了块石板坐下,想等到次牌放开的时候,和他们一块回去。 未料到,这一等,反倒又让他遇见了那个詹清远。 詹清远张口就问:“言成小弟,你答得如何?恰巧,两道四书题,我在家中皆练过手,方才在考场上又润色了一番。”言中露喜。 “恭喜清远兄,小弟预祝清远兄团榜居中。”徐言成道。 团榜,即是正场之后,县衙公布的录用榜,因填榜时,是一圈一圈来填的,形如大饼,故称“团榜”。正场第一,填在团榜的最中间。 詹清远不依,追问道:“你答得如何?” “尚可尚可,应该上榜无虞。” 詹清远见裴少淮、裴少津两兄弟尚未交卷出来,按捺不住心中小心思,忍不住问道:“那同你来的两位师弟,以你平时所知,你觉得他们会如何?” 这一下子把徐言成问住了,如何? 还能如何?他写文章,鲜有机会能胜过两位小舅。 徐言成半仰头,略带忧郁之色,如实道:“不要靠近他们兄弟俩,靠近他们,会让你的一身学问,显得十分不堪。” 言下之意,不要靠近他们,靠近他们会变得“不幸”,不要问我为何知道。 “哦——”詹清远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,结果却道,“他们学问竟能差到让人不堪,段夫子为何还能看上他们?实在难以理解。” 第25章 徐言成又愣住了,一时不知,究竟是自己言辞有误,还是那詹清远猪油蒙了心,只听自己想听的。 他不知如何回应,只得讪讪笑了笑,不多解释甚么。 詹清远开怀离去后,过了半个时辰,次牌开放,又一群交了卷的考生走出来,淮津兄弟正在其中。 裴少淮与徐言成碰面后,见时辰尚早,便吩咐小厮长舟回伯爵传话,说是他们兄弟二人先去徐家,向夫子回禀考试情况,晚一些再回家。 此乃尊师之举,并无不妥。 淮津兄弟上了徐家的马车,三个小子同在一厢,难免会聊起今日考试之题,悉如往日探讨学问之态。 徐言成道:“那帖诗一题,我左思右想,难得春景意境,干脆弃而不用,改写其效用,写道‘仲春黄萼落,旻天新油甘’,也不知晓如此破题作不作数。” 裴少淮赞道:“自然作数,而且破题取义妙极,你大可放心。” “我跟大哥想的一样。”裴少津道,“比起你们俩,我的诗显得平庸许多,我终于明白,夫子为何屡屡让我外出领会意境了,这果然是一门学问。” 徐言成又问:“少淮、少津,你们说,今年的县试会不会有许多考生落败在‘黄花’之下?毕竟书中有‘九日黄花酒’[1],又有‘年年孤负黄花约’[2],将黄花破题为秋菊,是再正常不过了。” “我看未必。”裴少津摇摇头,他的记性最好,解释道,“前年,此题曾在江南省乡试中出过,大批考生败北,故此,‘黄花如散金’一句名声大噪……想必,其他学堂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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