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司机提高嗓门:“不可能,这路我都走了千八百回了。”
祁野感觉到了不对劲,拔下耳机看向窗外的浓雾,腥气越来越浓。
“老高,真的不对劲,现在是旅游旺季,我们上山这么久一辆车都没碰到是不是?”
“好像是……”
“而且这路……怎么越走越小?还是土路?”
“你可能真开错道儿了。”
“不可能,上山的路就一条。”
“那不然为什么,难不成是……”
鬼打墙三个字到了高助理嘴边,他实在没勇气说出口。
又开了半小时,浓白的雾气铺天盖地遮住视线,郑司机放慢车速,额头上满是冷汗,高助理也紧张得拽紧安全带。
“祁先生,你看……现在这个状况怎么办?”
祁野沉默一瞬,冷静开口:“车不能停,窗别打开,这雾不正常。”
“行……”他这么一说,郑司机和高助理更害怕了,背后的衬衫被冷汗湿得透透的。
祁野:“静观其变吧。”
“好……”
车子以30码的速度在山道上缓慢行走,不敢快也不敢停,祁野警惕的看着前方道路,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,他勾了勾中指,红线居然不见了!
又是这样……
“老高,祁大师,前……前面好像,没路了。”司机声音瑟瑟发抖,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。
祁野:“别再往前开了,马上掉头。”
“山路太窄了,我……尽量。”
车里的人再不敢多说一句话,全都屏住了呼吸。
……
这一边,黑黑猛地睁开眼,酒精残留导致头昏脑涨,他揉了揉太阳穴,蹭的一下从堆满衣服的床上坐了起来。
身体的沉重感,天鹅绒的柔软,空气里的酒味,从窗户透进来的耀眼日光,黑黑拍了拍自己的脸,真实的痛感。
他花了五秒钟适应,便迅速起身,到浴室潦草洗漱,镜子前这张陌生又俊朗的脸,正是漫西庄园甄老板的二公子——甄与然。
黑黑上飞机前夜画了咒,喝下了从徐放那讨来的移花接木酒,酒量不错的他只一口便醉得不省人事,直到刚才,被直接传送到同样宿醉的甄二公子身体里,这会儿才醒了过来。
移花接木酒虽能让鬼暂符于人身体,行于光天化日之下,但不可控性很强,在此之前黑黑只能算到会附着在漫西庄园相关者身上,并不能具体知道对方是谁。
祁野身处险境在召唤他,他感受到了,可做人不似做鬼方便,去哪儿都需要时间。
他草草穿上衣服,头发都没空打理,就招呼管家把车从车库开出来等在门外。
“二少爷,十点你要参加休林画廊的拍卖会,穿这身不合适。”
“你去给我取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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