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屋藏娇[穿书] 第23节 (第2/3页)
的轻佻嚣张:“在下知道费公子着急,但这么些个公子,哪个是不着急的。万一公子行差踏错,在下再记错个一星半点,公子怕不止是今夜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。” 费仕春一愣,胸中升起一团怒火,他几乎想立刻叫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的命。但也知道此时此刻皇帝万不可能出来做什么,便勉强道:“经历说得极是,是学生的错。” 这样的时候,谁敢得罪掌握学生生死的锦衣卫。 那经历一时得意,问道:“公子今日做了什么?” 问完话后,费仕春并未露出什么不妥,加上他身份一般,和皇宫中的关系搭不上边,又受了费仕春几句奉承,就将他放出去了。 夜深露重,费仕春出了卫所,打了个寒颤,顺着小路准备出宫,行至一个昏暗的角落,一个小太监找他搭上了话。 “公子,张爷爷找您。” 张得水躬着身,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,轻声道:“陛下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 费金亦冷声道:“他算哪门子太子,不知轻重的东西。” 费仕春本来做了这样的事,心中惴惴不安,怕被皇帝责罚,此时听到这话,反倒先发起脾气:“今夜儿臣被锦衣卫那群奴才扣在那,人人皆可欺辱,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!” 费金亦闻言道:“你被扣在卫所,不是自作自受?” 费仕春知道父亲拿自己没什么法子,依旧梗着脖子道:“那位殿下的事,与微臣又有什么关系?” 殿中灯火通明,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,费金亦背光坐着,脸色阴沉,解释道:“你以为杀了容见,朕就能立你为太子?” “崔桂的门徒,程之礼的学生,何止遍布天下。早在几年前,他们就顺着容士淮的故土寻到了五服内的亲族,说是因逃难去了别处,现下还有几个人。崔桂将人养在崇山关里,外人不得靠近。等容见一死,他们必然拥护容氏嗣子入京,到时候太后是选一个叫自己祖母的容家子,还是选你一个外姓人?你没有一点数吗?” 费仕春没有想过这些,费金亦的话令他无地自容,只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,但又断不可能承认,仍旧嘴硬道:“那陛下大可捧着那个容见,让她登上皇位,太后与重臣都无话可说了。至于儿臣,儿臣这个费字,与陛下的费,可见并不是一个字。” 此话一出,满堂寂静。 费金亦站起身,走到费仕春面前,抬手给了他一耳光。他年轻时是上过战场的人,登基多年,养尊处优,也比费仕春这样养在京城里的公子哥强壮得多。费仕春一时不察,竟被这力道带的掀翻在地。 费仕春缩着身体,看着眼前的父亲,满脸的难以置信,他在费金亦面前一向口无遮拦,对方从未有过如此勃然大怒的时候,此时又害怕,又心灰意冷,费金亦伸出手,想拉他起来,费仕春不敢动弹。 费金亦也察觉到了,但他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,事已至此,他只会挽回。 “寡人自始为帝,一路走来,多少艰难险阻,朝中宫里,没有一个知心人。唯有对你,我的亲儿子,才能稍稍放下心。” 费仕春似乎被他的一番话打动,但还是对方才的那一巴掌记仇。 费金亦亲自弯腰,扶起费仕春,难得露出些许疲态:“春儿,我离家时,你还是个稚童。牙牙学语时,先学会的爹,我那是才觉得不负此生。在我心底,只有你我,还有你的母亲,我们才是一家人。” “容宁和容见,不过是我登上皇位的助力。我为此付出一切,到时候也是要留给你的。” 他说的似乎全然是肺腑之言,连费仕春都涕泪连连:“父亲,只可惜母亲早去了,她临死前最惦念的还是你。” 费金亦点了点头:“你是我和她的儿子,自然要继承一切,继承我的姓氏。” 他是这么说着,实际上早已忘记了那个女人,他第一个妻子的模样。 费金亦并不担心生前的事,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,自认手段了得,不可能有人从他手中夺走那些。但死后的事却难以掌握。他费尽心力布置这些,要的是青史留名,万世万代记住他费金亦,日后享受祭拜供奉。所以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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