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骁炜一钳子拨走这货快扒拉上烤盘的爪子,把嗞嗞作响的烤猪排翻了个面,“是是,祝您考个好成绩。”
黄斌耷拉着眉眼,整个人蔫头垂脑的,看起来居然有种饱经沧桑的颓丧感,如果不是这人不时还打个酒嗝,丁骁炜都快给他念叨信了,“就我现在这个烂成绩,要怎么考复旦……实在不行厦大也可以啊,我这人也不算挑,这俩我都没问题……”
丁骁炜把已经烤至两面焦黄的猪排用钳子夹出来,用剪刀三下五除二剪成几小块,然后啪唧一下撂到黄斌面前的碗里,“是是,祝您今晚做个好梦。”
秦苏越被他们逗得不行,丁骁炜把猪排裹上厚厚一层花生酱后放进他碗里,正准备把培根卷往上放,忽然感觉袖子被人拽了一下。
他回过头,“怎么了?”
秦苏越看着黄斌艰难的撑起他那颗不堪负重的脑袋,挂着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,三两口就把碗里那块猪排咽了下去,之后又重新丧的不行趴回去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“咱们班这群人真是一帮奇才。”
“那可不是,”不提还好,一提这茬,丁骁炜顿时从鼻腔里凉凉哼出一声,“一个两个嚷嚷着什么‘让在座各位知道什么叫酒量’,是,这酒量是真的好,我都忍不住要鼓掌。”
一个疯的八头牛都拽不住,一个丧的还以为下一秒就世界末日了。
秦苏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,“一群神经病。”
然而却从来不叫人觉得讨厌。
相反的,甚至让人从这满耳喧嚣嘈杂中,摸索到一丝坦亮的温暖。
这感觉其实很奇妙,明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,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长相,可是碰撞在一块后,就像五花八门的化学试剂彼此间产生了各种奇妙反应,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究竟还会发生什么。
所有人都知道,此刻的欢笑热闹过后仍然是漫长的艰苦拼搏,未来依旧裹在一团朦胧不清的浓雾里,终点还远,苍穹尚未放晴,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而害怕、恐惧又或者畏缩。
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。
——更何况这一路,没有一个人在孤独前行。
一顿饭吃到最后,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喝了些酒。
特别是到了后面,肖宇不知道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,终于从那个密封程度堪比铜墙铁壁的家里跑了出来,有了这么个搞事情从来不手软的二混子在,就连一开始幸免遇难的秦苏越也躲不过。
别人不清楚秦苏越和丁骁炜的关系,但是肖宇这孙子清楚的不行,这家伙心里明镜似的,噼啪开了两罐青啤,逮着人就去灌,“来来来,骁哥咱俩喝一瓶,新年新气象……”
丁骁炜不爱喝酒,但也不是不能喝,眼见着肖宇就差没把啤酒直接怼到他脸上了,话也说得满当,迫不得已还是伸手去接。
而下一秒。
秦苏越挡开丁骁炜欲待伸出的手,二话不说,直接接过了肖宇手里的啤酒,“别招他,我和你喝。”
肖宇顿时哟嚯一声,“挺护犊子啊。”
丁骁炜,“你……”
然而没等丁骁炜阻拦的话出口,肖宇已经从隔壁桌又捞来几罐没开封的啤酒,乒呤乓啷的往桌上一堆,“你喝也行,一换二,来不来?”
秦苏越眉也不皱地,“你开。”
三班这群人一开始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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