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苏越,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爱考多少分就考多少分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肖宇牙疼似的看着秦苏越,看他此刻的表情,手上要是有把钳子,估计很想当场撬开旁边这人的脑袋,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一根名为‘好奇’的神经,“说不定你常年班第一的位置就要不保了……”
“不保就不保,我无所谓,”秦苏越从笔筒里拎出一支水性笔,咬开笔盖,开始在一张空白草稿纸上写写算算,“谁想要谁拿去好了。”
肖宇,“……”
我他妈真是想不开了才和你说这件事!
摸着良心讲,秦苏越其实是真的无所谓。
他对于成绩排名之类的事一直不太上心,升升降降本来就是常态,没有什么人的成绩能长时间稳定在一个点上,即便是年级第一也有失手考砸的时候,又何况他这类几乎算是敷衍学习的人。
秦苏越百无聊赖的转着笔,讲台上数学老师正在讲一道典型几何题,棕黄色的塑料三角尺被他舞的虎虎生风,就差没在黑板上转出一朵花来。
“这里,从正方体的B点到C点,这里做一条辅助线,再从C点连接F点……”
肖宇一个人逼叨好一会,见秦苏越丝毫没有搭理他的迹象,于是愤而闭麦,现在已经开始默默听课做笔记了。
秦苏越的目光从黑板上那个被切割的七零八落的几何体上一掠而过,就着上面的辅助线,脑海里飞快整理出几种解法,然后挑了一个过程最为简略,但切入点比较刁钻的在草稿纸上演算下来,只潦草写了几个关键步骤,得出了最后答案后就撂了笔。
而就在他放下笔时,旁边的肖宇不知道又琢磨起了什么,步骤抄到一半开始莫名其妙的叹气。
秦苏越,“……”
还没等他把临到嘴边的那句‘你又犯什么病’吐出来,肖宇就长吁短叹的开了口,“唉,你说说你这人吧,虽然长得是挺好看的,但是平时老冷着一张脸,这也不八卦,那也不上心,不在乎成绩也不关心周围的人和事,你说你究竟在乎些什么吧?”
——你究竟在乎些什么?
这个问题就像一柄小锤子,随着肖宇话音落下,从心底某个蒙尘的角落钻出来,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。
‘啪’。
秦苏越微微一愣。
午后惊醒的梦恍惚又兜兜绕绕的回到了眼前。
难以言喻的惊惶,不知名的迷惘,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空虚重新萦绕着爬回心口,那扇紧闭的门再次在他眼前拉开,昏暗天幕下,入目的只有一片惨淡空旷的白。
他曾经在乎些什么?
仿佛是浪潮循环往复拍打上岸的声音,秦苏越只觉得自己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又要隐隐约约冒出头来,灼热、浓厚而又陈旧的,像是在过往岁月里捡到一本泛黄的老相册,一页页缓慢的翻过去,曾经烙刻般牢记在心底的某些情绪就又都死灰复燃似的活过来。
……
不、不对。
在某种滚烫的、马上要抑制不住的东西重新破壳而出时,脑海里突然警报般猛地弹出两个大字,秦苏越就像试图逃避什么般,忽然用力合上眼。
随着这一动作,某些牵扯不断的思绪也在瞬间被咔嚓一声剪断了,紧接着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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