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八章 (第2/4页)
主得空一阅便可。至于,秦飞燕此人——” 沉默弥漫在这对昔年眷侣之间,气氛沉重压抑。 “此人,前尘旧事,实无可辩。 “于你诸多亏欠,自觉心中有愧……还是,离得越远越好,免得错上加错。” 沉丹青虽是坐在主位,却仿佛被绑在刑场。 她由肩至手都微微颤抖着,红唇开开合合,终是拿贝齿死死咬住。 二者皆是武艺卓绝之人,近在咫尺,岂能听不见对方惨然呼吸? 世间男女,难逃情关。 “自觉有愧?”沉丹青胸口起伏,眼泪全堆积在眸中,硬撑出一声讽笑,“那你说来听听,愧在何时?!” 她建风信阁以来听得多少他风流韵事,分明逍遥得很! 秦飞燕沉默良久,曦光透过窗棂在他眉间竟能打出一点阴影,可见郁结之深。 他眉眼颤动,自己也扬起自嘲的苦笑,吐字极轻。 “时时如此,日夜皆然。” 说着,秦飞燕微微抬起了头,向来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宛若残秋枯叶,沉丹青的容颜刺进他眼中,刀尖一样,于是这双眸子便有了琉璃的色泽,烁动起支离破碎的微光,每一点光亮都搅着许多内容,有些是爱,有些是悲怆。 那一别,他从此不敢看月光。 台下和屏幕外的观众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。 风流男儿,陈年旧爱,本是许多人喜闻乐见的重逢,却从未想到这幅情景会有如此深重。 “原来秦飞燕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啊……” 观众席里有女孩喃喃。 她道出人群心声——众人看过秦飞燕是如何洒脱快活,偷心于无形,也见识过他如何为挚友心痛感伤,他们几乎以为这是秦飞燕的全部,直到现在,画面中的那人用这一眼告诉所有人: 并非如此。 他深深爱一个女人时,其实是这般模样。 “好感”与“爱”有时仅差一步,有时相距鸿沟。即便是之前全心全意支持着“归雁苏苏”的人也不得不怀着沉重的心情承认,秦飞燕是真的很爱沉丹青。 很爱,投入了全部感情的爱,日夜萦绕在脑海中不曾忘怀的爱,不论过了多久也会骤然动心再次倾慕的爱,奉上了整颗心,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。 可那又是为什么? 为什么要走,为什么藏着心事不与她说? 观众恨不得化身为沉丹青本人,扯着秦飞燕的衣领狠狠质问。 难道真是因为不老么?只是害怕天人永隔,怕岁月痕迹给她压力? 可秦飞燕又怎知沉丹青不愿与他安享几十年的旖旎时光,最后安详接受分别的结局呢? 百种疑问,千般滋味,浮现在众人心头。 沉丹青只差一点就要落下泪来。 她发狠地皱了皱眉,移开目光,眼睛还用力睁着,甚至连眨动都忍住了,脸上绽出无措又悲戚的惨笑。 “好,好一个——” 沉丹青仰着脖子,手指扣在扶手上,指节发白。 她语无伦次,已带着明显哽咽的声音听得感性观众红了眼圈。 但这位已至不惑的风信阁阁主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厉声喝问,她只是笑着,抖着,半晌启唇道: “好啊,你托我之事,我可以应下。但——” 沉丹青顿了顿,惨笑硬生生扳出一股虚假的得意,“但我自有要求,你若做到了,我便答应这门差事。” 秦飞燕又垂下眼睛,不发一言,静等她说。 他竟是不敢先道任何承诺。 沉丹青短促地笑了一声:“我要你留在此地,为我折一千只纸鹤,折完方可离开。” 秦飞燕低垂的双眼蓦然睁开,血丝和泪交织在一处,被这句话轻易撕开防线,脆弱异常。 沉丹青断断续续地笑,不知脸上这幅得意神情究竟在惩罚谁: “如何?” 秦飞燕声音在颤,轻轻应道:“好。” 于是沉丹青挥掌移来数沓宣纸,另有一方檀香木桌,配以茶点圆凳,笔墨染料。 瞧瓷碟中点心袅袅上升的丝缕热气,分明在等他来时已在准备。 秦飞燕没有坐下,仿佛自己也要主动被惩罚似的,站在桌后捻起一张软纸。 他催动内力,宣纸“嘭”一声爆裂成碎屑,两人都呆了一呆。 秦飞燕怔忡片刻,没有说话,只是用手轻轻将纸屑扫成一小堆,继续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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