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步鹤清当众摆师叔的架子,邢东也有点挂不住了,闻言呵呵一笑道:“师叔您这话说的,我要是承认了,不就等于是说我自己比少掌门还要强了?这我可不敢。平时也没见你对他有多大的尊重,这回眼看要继任了,您倒是挺殷勤的嘛。”
他这话就等于直接说步鹤清见风使舵,上赶着当江灼的舔狗,步鹤清也急了,用力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怒道:“混账东西,你这幅口气是在跟谁说话?!”
邢东也不笑了,斜眼看着他,冷冰冰地说道:“我父亲是为灵华派立下功劳才牺牲的,就算我年轻,也绝对比你更有资格坐在这里。我才应该问问你,摆着长辈的架子,又是在跟谁耍威风!”
步鹤清二话不说,一拳头挥了过去,双方说到这里竟是就扭打了起来,如此一来就闹的太难看了,周围的人不好再装死,纷纷上去劝说,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分开。
易旼跟邢东是平辈的,平时算是说得上话,他一边费力地将人拖开,一边说道:
“两位这是干什么?外面出了事,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,大家都是为了门派好,又何必争执呢?更何况,这件事要不要把江……要不要把少掌门叫回来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现在发疯的人越来越多,传出去了灵华派可要栽大面子,总得有个统一的章程吧。”
易旼说的话算是得体又中肯,暂时把人给劝住了,争执的双方互瞪一眼,各自坐了回去。
这时有人站起身来双掌一拍,说道:“这样,你们要是争执不下,不如听我说两句吧。”
步鹤清一看,见那人是江老的关门弟子孙青,便没好气地说:“孙师弟,你又有何高见啊?”
他之所以这个态度,是因为知道这人跟自己绝对不是一边的。
孙青平时也没怎么在山上,他比江灼大了八岁,十九那年才机缘巧合来到灵华派。
他本来应该从初级的学徒做起,结果就是那么幸运被江老相中,直接带到了江家当江灼的助理,过了几年居然还把他收为了正式弟子,一下子就跟他们这些四五十岁的老资历师兄弟相称了。
这自然使得很多人觉得不服气。孙青这回是代替江灼和江维上山守灵的,也没什么人跟他说话,更加不会将门派中的各种消息透露给他。
也就是这回山上失常的人太多,情况实在是藏不住了,这场讨论会上才有了他的一席之地。
对于这种有意无意的孤立,孙青倒是泰然自若——反正他本来就话少,也正好不愿意搭理别的人。这时候眼看吵起来了,便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站了出来。
孙青淡淡道:“我看二位刚才争执的时候似乎没把意思说清楚,所以想代为解释一下,这样大家也好沟通。”
他的声音就好像没有半分情感起伏似的,一板一眼地说道:
“步师兄主张立刻把这件事告诉少掌门,是因为你觉得事情麻烦不好处理,稍有不慎就容易沾上一身的腥,所以急于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。这样,处理的是好是坏便都与你沾不上边了。至于邢师侄……”
孙青的目光在邢东身上略略一扫,说道:
“你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令尊当年的功劳,实际上自知年纪轻资历浅,在掌门继任之前,拼命想弄来点拿得出手的东西,因此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独力解决门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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