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灼抓住云宿川的胳膊:“你那个时候知不知道命火是怎么丢的?后来又是什么时候怀疑到了何箕?”
云宿川本来一直是单膝半跪在江灼的面前,帮他擦脸,这时安慰似的拍了拍他,在江灼身边坐下来,伸手搂住他的肩膀:“你别急,我也真是直到后来才知道的。”
云宿川回忆着说:“命火遗失这件事非同小可,不光是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,而且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门派的几位大师,人家本来是过来帮忙,这样一来反倒沾上了嫌疑,事涉名誉,这件事不能声张,也只好暗暗的查,所以我从来都未曾提起过。”
江灼点了点头,这一点他也明白。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,经常会遇上一些不能闻于外人之耳的机密事件,这种事当时答应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,哪个人也不可能大嘴巴,到处八卦给别人听。
云宿川道:“以咱们两个的关系和你的人品,我自然是不用瞒你,不过重逢之后,一开始你没问过,我也没想过要说。后来你的动用不昼石的时候,我即惊且怒,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你,结果却接到了五台山方澄大师送来的消息,说是当初为我护法的一名小僧从昏迷中醒来,指认了一招抢火之人的招式。”
江灼问:“何箕?”
云宿川道:“只是像。”
后续经过自然就像江灼同何箕所讲的猜测那样,那个时候他已经逐渐知道了何箕所做的事,并对他的疑心日益严重,心理压力也很大。
云宿川一方面是不愿意江灼为了这件事再有什么负担,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这个消息来的太多巧合,反倒让他怀疑是不是有人蓄意挑拨干扰视线的假消息,所以什么都没说,不过也一直找人暗中调查。
江灼道:“调查结果?”
云宿川迟疑了一下,江灼道:“我都已经问到现在了,你说一点瞒一点有什么意思,跟挤牙膏一样,后面的还让我猜谜玩吗?”
云宿川道:“就在我的魂火失窃一年之前,他曾经在进行实验的时候不慎被炸伤过,体内也有病毒残存,但我的魂火能够将这种病毒炼化——这消息也是后来我听了王策划讲述病毒的事之后,才让人往这个方向去查,刚刚得知没几天。”
江灼道:“所以,你的魂火很有可能已经被何箕给吸纳到他自己体内去炼化病毒了?”
云宿川还是说道:“这个不太确定。”
江灼刚想说什么,又突然间明白过来,云宿川是怕他知道这件事后,跟何箕动手的时候会冒进抢夺魂火,或者缚手缚脚,生怕伤及对方的魂火而不敢攻击。
毕竟打斗之中稍有分神,碰到的就会是生命危险,何箕的功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,即使全力拼命都有可能赢不过他,更何况还要顾虑这种事情。
在云宿川的心里,江灼的命远远要比他自己重要得多。
云宿川经不住逼问,这回可是把底子都给掏干净了。他这辈子第一害怕的就是江灼不顾自身安危涉险,第二就怕他生气,眼见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自己,心中不免有点发虚,干笑道:“怎么,我脸上长花了吗?”
江灼道:“别人都说你聪明,我看看你那聪明劲都在什么地方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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