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死我啊。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了,顺手给江灼拂开额前垂下来的一丝碎发,问道:“到底又遇见什么事了,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。中暑了吗?我给你买瓶水去。”
他这几句话说下来,语气一句比一句要软,江灼反手抓住云宿川的胳膊,阻止了他去买水的打算:“没中暑,但是真有事……上车吧,上车说话。”
云宿川无奈道:“弟弟,交警来了,上什么车啊,先去配合调查一下吧……那个开卡车的也是,瞎撞什么呢,真是欠教训。”
说来也不能全怪江灼走路想心事,他好端端地走在人行道靠边的位置,却正好赶上开卡车的那位疲劳驾驶,拐弯的时候没刹住车,才会一头撞上了马路牙子。
好在最后除了有点倒霉催的大柳树,没有其他人员受伤。
简单的沟通之后,江灼和云宿川上了车。
“我去特案组找你,听说你来第五监狱了,就过来看看,程谙那件案子霍岩跟我说了。”
云宿川侧眸看了江灼一眼,见他神色没什么异样,正在副驾驶上按着手机,便接着把话说了下去:“我猜你见的是杀程谙的凶手张霆吧。是不是有什么发现?”
江灼退出搜索界面,手机在掌中打了个转,塞进口袋里,回答云宿川的问题:“我刚才是在想一件事。”
云宿川抬了下眉梢:“?”
江灼很认真地问他:“你说两个男的交往,上床的时候,在上面的一定要在上面,在下面的一定要在下面吗?会不会改,如果一定要改,会不会发生矛盾?这个很重要吗?”
这句话从江灼嘴里说出来,惊悚效果简直百分百,云宿川握着方向盘的手就是一抖,恰好这时有只小狗从车前嗖地一下子跑了过去,他连忙又踩下刹车,车子猛地停住了。
江灼的身体随之向前一倾,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,十分怀疑黄历上是不是写着自己今天命犯各种车。
江灼:“我天,你激动什么呢?”
云宿川也很难以置信:“你刚才说的什么话,谁教你的?”
他心中的感觉十分怪异,总觉得江灼问自己这个问题非常的违和。江灼从小在感情上就比较迟钝,不是说他不懂,而是云宿川觉得江灼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会是不屑甚至排斥的,但对方的态度十分平和,反倒搅乱了他的情绪。
江灼道:“大哥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……我说案子。”
云宿川刚去过特案组,估摸着霍岩那些资料他是看过了,江灼就把刚才张霆在监狱中说的话冲云宿川大概讲述了一下,说道:
“所以我在想,当天聚会中是不是另有一个人在搞鬼?这个人应该是个男性,同时对同性有兴趣,或者说还是个1,他才是与程谙强制发生关系并且将他杀死的真凶。只是精液的事还不大好解释。”
他讲完之后,见云宿川倚在驾驶座上,手支着车窗没吭声,便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,道:“哎,跟你说话呢。”
云宿川回头看向江灼,如梦方醒般“哦”了一声,说道:“我听见了。我是在想,你这个猜测的前提,是已经建立在张霆不是凶手的基础上了吧?”
隔了这么多年,他们没办法验尸,也没办法勘察现场,只能由当时目击者的话进行分析推断,江灼道:“他跟我说他是冤枉的。当然了,我的意思不是说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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