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桑不肯,强行坐起来,蔚浔倒也不拦,只是用那双泪汪汪的剪水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直把人看的心头一软,最后又乖乖给自己盖上了被子,躺了回去。
“小浔,相公是真的好了……”黎桑被厚厚的被褥给围出了一身汗,这让他忍不住又一次试图反抗。
蔚浔这次连软话都不说了,就那么瘪着嘴咬着唇看着他。
黎桑苦笑一声,叹了口气,再也不想着起来了,老老实实的等着大夫来。
说不得,骂不得,打不得,只能放在心上疼着。
对于蔚浔,他的底线是越来越低了。
黎桑轻咳了一声,眼底漾着笑意,缩在被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蔚浔聊天,一会撒着娇向蔚浔讨水喝,一会又让蔚浔给他拿本书来,看着他为自己忙来忙去的样子,一时竟也得了趣。
就在这时,门外有脚步声传来,纷踏许久,似乎有所犹疑,可终于还是推门走了进来。
那是两名很年轻的女子,穿着时下最流行的样式,颜色一粉一蓝,环佩玎珰,面容姣好。
粉衣女子面容清丽,粉唇轻咬,看起来怯生生,又惹人生怜。蓝衣女子则又是另一种风情,她面容艳丽,唇角有个小痣,平添妩媚,身材纤细高挺,胸前又是一番波涛汹涌,最是受男人喜欢。
不过此刻两人的表情却都是惊疑不定,像是不敢向前一步。
隔着一扇屏风,进来的两人隐约能看见内屋的侧影,两人目光不明的对视一眼,心中游移不定,各有算计。
蓝衣女子最先按捺不住,准备开口。然而她连声音还未发出,就听见屏风后有人开口了唤她们:“是季大夫来了吗?还请您进来说话。”
那声音清越迷人,却又腻着一股子甜,自然不是黎桑。
蓝衣女子将嘴闭上,跟粉衣女子对视了一眼,终于走了进去。
蔚浔是背对着屏风的,他不知从哪搬来了个小马扎,就坐在黎桑床头,一边小声给他念书,一边给他剥橘子。
两人看着他葱白的指在金黄的橘皮之间翻飞,白皙的指尖染上一点点汁水,也忍不住心中一跳,一时竟忘了要说些什么。
黎桑听见动静便半坐起来,瞧见是她们之后,面上倒也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样子,只不过还是心虚的看了一眼蔚浔。
年少不懂事时,他娶了不少妾侍,后边因为嫌太吵,便又遣散了不少,给了不少银钱让她们另寻夫家,只留了一两位安静不爱闹事的,便是这两人。
粉衣女子叫水瑶,蓝衣女子叫倚云。
黎桑向来沉得住气,见她们不开口,也不问,慢悠悠地听着毫不知情地蔚浔讲故事,时不时还应和他几句。
蔚浔又讲了一小会儿,见“大夫”也不过来给黎桑看病,便好奇地扭头看看是怎么回事,结果正对上两人探寻的目光。
三人尴尬的面对面,蔚浔不大自在地站起身来,手忙脚乱的将橘子放下,又去找帕子擦手,他让开一些位置,表情有些藏不住的失落,心中又酸又涩,却还是努力扯了个微笑,结结巴巴道:“你、你们是来、来看相公的吧……那我、我先出去一下。”
水瑶和倚云表情慌乱,快速地摆手,正要说话时就看见黎桑拉住要走的蔚浔,表情是肉眼可见的不满,“谁要你走了?坐下。”
他强行将蔚浔按坐下去,看起来有些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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