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没了。
骗他的。
都是假的。
假的!
......
傅尧诤送走母亲后,靠在门口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而后脸上又挂起带有自欺意味的笑容——他必须以饱满积极的状态去接触肖乃屿,这样那个谎才能圆得更好。
可他笑着推开卧室的门时,却没能在床上看见肖乃屿的身影。
但屋里,明显溢满了馥郁的玉兰香——这是Omega发/情时才会散出来的气味。
他脑中警铃大作,立刻唤着肖乃屿的名字四处找起来。
他知道这人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跑到山上去,毕竟他就在家里看顾着,整栋别墅也只有那一个大门。
四处都是玉兰花香的痕迹,他只需顺着气味最浓的那一条线摸索过去,就能找到人,很快,他停在了书房虚掩的门前。
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,心中其实怕极了会看到肖乃屿靠在窗口要往下跳的一幕,好在这回的场景温和太多——Omega只是瘫坐在地板上,满身是汗,双眼无神,左边的胳膊多了几个渗着血的针/孔,散落在地板上的是几大管打完的抑制剂。
“......”他走上前,忐忑地关心道:“小屿...你发情期到了?”
肖乃屿没有什么反应,傅尧诤看着他新伤旧伤叠加的左臂,心疼至极:“你应该叫医生,你这样乱打药,万一伤到孩子...!!!”
话未落,他就被Omega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声,格外清脆。
上次打的右脸,这回打的左脸。
不管打哪一边,傅尧诤的第一反应都是懵。
“你还在骗我!”Omega的声音虚弱,但眼睛里却装着满满的恨意:“哪里有什么孩子,早没了!你骗我!傅尧诤,你怎么可以拿宝宝的事情来骗我!!!”
“我...对不起。”傅尧诤捂着脸,无言以对。
骗不下去了,肖乃屿也许只是暂时清醒了,但一个谎言不可能成功两次,更何况,拿宝宝来作为欺骗的筹码,他也觉得自己卑鄙至极。
可他毫无办法,这一巴掌,他只得挨着。
肖乃屿靠在墙上,偏头落下两行泪,发自真心地哀求道:“你放过我吧,傅尧诤。”
傅尧诤也觉得自己要疯了,他扶着肖乃屿瘦弱的肩膀,拼命地解释:“小屿...小屿,我是为了你好,我不是有意骗你的,我怕你出事我才说宝宝还在,我怕你出事...”
“你为我好,就该给我一个痛快。”肖乃屿抓着眼前人的右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:“你现在就掐/死我,我会感激你的。”
“......”傅尧诤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,他近乎绝望了:“你真地就这么想死?!孩子没了你就只想着死是吗?!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了吗?!一个都没有吗?!”
“没有。“是一声干脆利落的回答。
傅尧诤愣了片刻,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,眼泪就滑下来,他不顾肖乃屿的反抗,一把抱住对方的身体,固执地道:“我不准你死,你给我活下去,就当是为了我,必须给我活下去!”
肖乃屿打他,咬他,他都受着,还温柔地哄一句:“你病了,你只是病了,我带你去治病,我一早约好了国外的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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