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亦勤被他又是摁头又是推搡的,东倒西歪地坐起来说:“没事,你呢?”
“我也没事,”杜含章说完,转眼去看那两只肇事的鬼,沉吟道,“它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路上?”
余亦勤心里已经将山鬼和骨妖串在了一根蚱蜢绳上,闻言不假思索:“可能是我来杀我的吧。”
杜含章觉得不是,指了下外面的那只说:“不太像,如果只是针对你,它们应该会集中起来攻击你,但刚刚的模式明显是一个负责一个。”
“不过这个问题可以缓一缓再说,我的意思是,它们怎么知道你这个时候,正在这条路上?”
余亦勤第一反应是自己被鬼跟踪了,但随即他又推翻了这个设想。
姑且当他的洞察力是零,如果山鬼跟在他后面?是从哪里跟起的?
清微宫的道观后院基本可以直接排除,因为离开道观之后,余亦勤就上了杜含章的车,并且走的还是城内高速。
那一路上车速更快,当时他手里还有耆老的骸骨,所以那个下手时机,怎么想都比刚刚要好得多,成功了它们还能取回同伙的骸骨,不至于让防异办拿到新的证据。
所以推断下来,它们要跟,只有一个时机合适。
想到这里,余亦勤抬眼说:“是不是我们从防异办里出来的时候,就被它们跟上了?”
杜含章觉得自己的危机意识应该不至于这么差,连被低等的鬼物跟上了都察觉不到,不过他嘴上还是说:“有可……”
“能”字没出口,他突然又停了下来,因为视线不经意看到了余亦勤颈侧的烧伤,发现它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小点扩散成了硬币大小的块,并且颜色也从青转紫,乍一看像是人类的淤伤。
可鬼身上又不流血,怎么会产生紫色的淤伤?
这念头让杜含章目光一凝,陡然察觉到了不对劲,他凑过去,离得近了,居然在那些紫块上看到了若有似无的火焰。
余亦勤在跟他聊跟踪,见他说到一半,突然盯着自己身上过来了,正纳闷,就听他问道:“余亦勤,你脖子上溅到的看门人火,好像还在烧。”
他不说,被火撩到这件事,在满世界找秃鹫的余亦勤这里,仿佛就过去了好几年。
此刻闻言,余亦勤愣了一下才侧了下身,对着后视镜看了下颈侧,还真看到了几丛焰苗。
不过它并不是时刻都在,烧得十分隐蔽,只有持续盯着伤口看,才能间或瞥到一眼。
杜含章盯着他的锁骨,还真不是耍流氓,因为他锁骨的凹里也有个淤块,看门人的火正好烧到了那里。
传说这个位置生得好,能让人看出性感的韵味,但杜含章大概是仙修久了,有点清心寡欲,只看出对方有点瘦了。
他没有察觉,那火烧着应该就没什么明显的痛觉,杜含章受这个焰火提点,脑中灵光一闪,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“你说这两只山鬼,有没有可能是通过这个火焰找到你的?”
余亦勤抹了把脖子,那种火焰却恍若不存在似的拂不灭,反正也不疼,他就暂时抛在了一边,专注到了话题上。
在见识了那个纵火花之后,余亦勤感觉这种可能应该是有的,既然魔焰都智能到可以筛选游客了,那么和同宗的老乡产生一点感应,也不是什么稀奇事。
他点了下头,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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