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(第2/2页)
衣裳颜色深些,还能撑着走回去再给脱下来洗。 “他娘的邪门日鬼!什么人性这是!” 又气又无可奈何,看一眼也不能怎样,只叫那老乞丐奔出巷子。 “站住,你给俺回来!”他弟却急得很,莫名其妙把衣裳脏了,老东西又不给个交待,冲那老乞丐不住扯嗓子喊,昨夜里本来跟他哥刚吃到嘴里新鲜又弄了几回,刚才正一路撒娇要疼要痒要背的,这会儿却气得没了,脸全变了颜色,扬起拳头拔步要追,跳起来叫道:“俺今天非得捶死他!” “乖宝!”陈尚武把人拉住了,叹口气沉稳下来:“算了,不过是个可怜人。” “咱还有一身呢,里面那身不蓝不绿不也好看呢嘛!能换呢,哥又不是只给你买了一身。”陈尚武拍拍背后鼓囊的青布包袱,里头大部分都是给他弟买的东西,给乖宝捧着脸擦脏指印儿,摸他弟气得脸都烧起来,粗声哄道:“没事儿!别学那么小器!” “不过是个老货,算了,哥回去给俺们乖宝洗洗不就成了?” 劝道:“新衣裳总要洗的,不然穿着也扎人,哥正好给你洗了,这不是凑巧嘛,洗了再他娘叫俺们乖宝舒舒服服地穿!” “凭啥你洗啊,他咋不赔,是他的错!”陈乖宝气消不了,拉起自己脏兮兮的衣袖看脏了多少。 陈尚武笑:“你看那像是有钱赔?算了啊。” 再回头人也跑了,早没影了,陈乖宝只能烦躁地甩下衣裳襟,蔫道:“那回吧,俺脱下来洗算了。” 陈尚武便带他往回走,一路哄说,陈乖宝因为身上好好的衣裳脏了,高兴不起来在乎的很,眉心小红痣皱起来藏得紧紧的。 回了酒楼。 陈老板在柜台正算账,见他们进来,客气热络地打了招呼,陈尚武拉着弟弟也应了。 等他们上楼,陈老板冲堂倌使眼色,叫跑快点儿从另一处楼梯上,去给报信儿。 于是陈尚武正拉着弟弟走到自己房间门口,便听身后有人喊话。 “好哥哥,原来在这里?叫我好找!” 他俩回头看,不正是昨日那吐了他满鞋的花脸娘们儿从廊那头过来了。 这回这娘们儿没前呼后拥了,头上也没戴什么花啊草,脸也干净着,穿着一身秋白色锦衣,佩玉腰环的,陈尚武不得不承认,倒有些他死鬼老子说的那貌比潘安,形似卫玠的意思,身后带了一个矮个子相公,那娘们儿亲亲热热地上来,见了面,立刻双手捧住陈尚武手拉着笑道:“好哥哥,可算找到你了!” “叫人惦念死了!想煞我了!” 陈尚武往后直退,浑身一抖,张嘴便要:“肏你………” 又瞧他旁边那矮个相公都是一身富贵,他又是从廊那头过来,那头来往的人,多得是那底下狎妓泛舟的,整日大摇大摆这酒楼多的是人不敢惹,路过都要先让道,陈尚武不是昨天叫吐得实在生气的冲动时候了,到底止住在嘴边的脏话,只使力要把手自己抽出来。 这娘们儿拉得紧,倒有些力气,陈尚武便面无表情地较劲道:“不好这么亲热,俺不好这口。” 叫这娘们儿亲亲热热把手捧着,顿时便理解了他弟弟刚才的愤怒,平白无故,他也沾上脏东西了这不是! 陈乖宝看着这男人拉住哥哥不放,登时也警铃大作,一双揉人的眼睛锁住他,澄灵灵地把朱承昭紧盯着。 “你………!”朱承昭闻这臭穷酸的琼州来的卖鱼佬此言,面上也恶心地隐变,顿时放了手,只恨不得立刻擦擦。 却叫陈乖宝盯住看得心里甘美,陈乖宝警惕他,又走到前头要把哥哥霸着,朱承昭看着护在兄长身前的小美人,又换了满脸正色,有礼有节地稍弯腰,抬起脸抱拳歉声道:“哥哥,哥哥误会了,在下不过是仰慕哥哥一表人才,昨日又多有冒犯,今日特地来陪罪的。” 他哥还没开口说话,陈乖宝却只把他哥往后拉,要开房门推他哥进去:“哥,不理他,咱不许理他,他不是甚好货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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