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因_22恨欲:恨就对了,爱和恨,都只能是我,好好记着,这些都只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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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22恨欲:恨就对了,爱和恨,都只能是我,好好记着,这些都只 (第2/2页)

    “知道,只要问到我想知道的,我会停手。”

    时栩微微一笑,忍不住多嘴说:“其实我突然有些好奇,如果你想知道的跟你预想的不一样,你会怎么样?余青阳可不好对付,你这次的行动虽然对他而言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,但是在他看来,等同于把你弟拉到身后同他宣战,你确定想好?”

    梁年冷冷一笑,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说:“你不也一样?从死亡堆里都爬出来了,还怕?所以,你的这个假设不成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对你弟用这药?”

    梁年漫不经心道:“我要他好好记着这次教训。”

    感受死亡,感受恐惧,记住疼痛,刻入骨髓,才会真的记得,比如当时的他,到现在都铭记于心死亡的恐惧。

    梁年开车,却不是往自己的公寓去,而是当时余烬岁录口供随口说的小区,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余烬岁的所有。余烬岁想让他知道或者不想让他知道的,他通通知道。

    小区的布局很好,一梯一户,隐私性很强。门锁是指纹或者密码,他很容易就解开了锁,进入房间,很干净。

    梁年换上拖鞋,脱了外套,来到卧室,余烬岁躺在床中央。被套和床单都是深蓝色的,衬得余烬岁整个人白的不真实。

    他来到床边,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,轻轻的坐到他旁边。梁年把余烬岁受伤的手腕抬高,用打针时防止乱动的板子固定他的手。

    他撩开他额头的碎发,轻轻落下一吻在眉心,余烬岁像有意识的嘤咛一声,又继续沉睡。

    梁年起身,他打开时诩给他的盒子,里面冰冻着两个试剂,他撕开针筒包装,抽取针水,拉过余烬岁的手,看着针水注入体内。

    很快,床中央的人不再沉睡,平坦的眉头紧皱,身体开始微微战粟。梁年坐到床中央,安抚似的搂住他,轻轻的吻着他的脖颈,在他耳边低语细喃。

    “小岁,该醒了……”

    余烬岁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,仿佛置身在一个黑色的泥塘里,看不见光,身体不断的往下沉。没有力气,没有意识,只想顺应着往下坠落。

    直到身体的疼痛一点点传递开来,迫使着他清醒,迫使他看清一切。可是,他却无力睁开眼睛,怎么都看不清,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开始疼。这种疼,像是被凌迟了一样,好像身上的肉被一点点用刀割下,血一点点开始流失,他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在消失,恐惧也随着疼痛被一点点的放大。

    他害怕,他害怕死亡,他更害怕再一次被抛下。

    突然,他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,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,但是忽近忽远。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点光,但又突然熄灭。绝望与希望两种在拉扯较量,像这清晰的痛感和隐约的温柔安抚在交织对抗,矛盾中达到一种难受的平衡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,你在害怕什么?”耳边的声音问。

    “怕死,害怕死去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害怕?”

    他咬紧牙关,不再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是怕死吗?那为什么要用自己去试探?”

    余烬岁不出声,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,拼命的咬着牙,他想挣脱,他想清醒。当疼痛到了一定的点时,已经适应了一样,他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突然,身上的安抚不再,体内好像又出现了一股强烈的刺激,痛感被无限的放大,余烬岁整个人蜷缩,但是又被人残忍的拉开,束缚着手脚,让他张开感受每一寸肌肤的疼痛。

    余烬岁在梁年的怀中,他发着抖,牙关咬得紧紧的,却又因为疼痛合不拢,打颤作响。

    梁年抱着他继续问:“疼吗?告诉我,你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余烬岁突然惊醒,在看清人后,积蓄身体最后一点点力量,他翻身骑在梁年身上,像受伤的凶兽,他双目狰狞,眼眶泛红,额头的汗珠一滴滴落在梁年的身上。

    余烬岁狠狠的看着,牙次咬得响,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看着梁年说:“梁年,我恨你!”

    梁年一笑,极尽温柔的捧着他的脸说:“恨就对了,爱和恨,都只能是我,好好记着,这些都只能我给你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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