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直接上菜就好 (第2/2页)
中的一员。 那双漂亮到无情的丹凤眸子里,盛满了疑惑,像刚化形不久精怪,懵懵懂懂,摄人心魄。 卓松泉的呼吸乱了,忽然朝颖半夏露出一个微笑,像刃刀出窍,明亮冰冷:“似乎太便宜你了。” 损人不利己,等于亏本。 反正是他要教训这个人,具体用那种方式,当然可以他自己说了算。 不知卓松泉如何动作,颖半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人重重摔上一层被褥,不算疼。 被褥? 一向泼澜不惊的神情终于变了,想到某种隐秘的可能,脸色刷地雪白一片,“噌”地坐起身,大怒道:“卓松泉!” “我在这儿呢。”新庄主早已踢紧了房门,慢条斯理地放下床幔,光线暗了下来。 他靠了过来,眼神吓人,看上去像一只危险的野兽。 “你疯了吗?!”颖半夏嘴唇发白,兀自颤抖,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!” 他再蠢也明白卓松泉铁定是误会了什么。 “我当然知道我要干什么。” 这人的色厉内荏卓松泉瞧得清清楚楚,颖半夏的相貌并不柔弱,反而轮廓明晰,英气勃勃,此时大惊失色的他,像极了一只逼到绝境的兔子,卓松泉喉结滚动,兔子是会被猛兽吃掉的,“我想剥了你的皮。” 里面淫邪的意味不言而喻,五雷轰顶不过如此,颖半夏瞳孔蓦地收缩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,你不能…”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,卓松泉眼眸微眯,一个探身便凶狠的擒住他的唇瓣,将他困于身下,动弹不得。 “唔…” 感受到他的抗拒,卓松泉加深了这个吻,撬动齿缝,长驱直入。 舌尖一疼,卓松泉皱起眉,颖半夏抓准时机,膝盖倏地朝上一抬,他反应奇快,立即避让,身下之人游鱼般脱出,退守床的一角。 颖半夏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,怒不可遏,破口大骂道:“混账东西,你不怕遭天遣吗,我是你…” 我是你…你的什么? 他该是他的什么? 颖半夏喉咙卡住了,居然有点茫然失措,像头迷路的小动物,无论如何说不出那几个字来。 “你是什么?”不甚在意的一擦嘴角,卓松泉打断他:“我小娘?” “做梦吧你!” 一句嘲讽意味浓厚的呵斥堵住他千言万语,颖半夏险些噎死,愤怒与耻辱一齐涌上心头,心脾滋滋作响,他觉得自己看不到的发顶一定冒出了滚滚白烟。 不要和畜牲讲道理! 殊不知这般落魄模样落到卓松泉眼中已经完全变了味道,由于刚才一番拉扯,他整洁的衣衫凌乱不少,露出胸膛一小块常年不见天日的肌肤,莹白如玉;一截精致的锁骨隐匿其中,骨窝深邃,令人浮想联翩。 发黑如墨,嘴唇因刚才的亲吻泛着水光,一张如雕如琢的面孔染上薄怒,清冷不复,艳若桃李,迫使人想看到他更多的情态。 就像把一朵清冽的雪莲踩进污泥,肆意蹂躏,让黑玷污白,从里到外,无处可逃。 有一根弦越拉越薄,临近断裂,卓松泉只觉骨骼血肉里埋进了一桶火油,浑身燥热,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。 床幔被一把掀开,突如其来的亮光激得他眼皮一颤,那撩人不自知的“坏狐狸”就要像白鸽一样飞走。 “蹦!” 一声幻听,名为理智的弦断了。 有一个声音在咆哮:不准跑! 想法付诸实践,他身形闪动,“咻”地扑窜过去,好似箭矢离弦,衣袂间隐有破空之声,如狼似虎,蛮横霸道。 一条健壮的手臂环上腰身,颖半夏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一闪而过,重新跌入床榻。 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。 “放开!” “放开你就跑了,那我找谁算账去!” “!” 君子动口不动手,卓松泉是个货真价实的伪君子,径自拉开“狐狸精”的大腿,准备慢慢“算账”。 “你既不是明媒正娶,也没有拜过天地!” 他强势卡进颖半夏腿间,面露鄙夷,“你们两个顶多就算一对露水夫妻,我他妈的子承父业招谁惹谁了!” 这句一语双关的“子承父业”气得颖半夏几欲吐血,一双凤眸喷火,“你个畜牲,你简直枉读圣贤书!“扭动间一记肘击毫不留情扫去,迅疾如闪电,“卓销是你爹!你爹!!” “嘶!” 还挺辣! 胸膛不偏不倚的挨下,饶是卓松泉皮糙肉厚也疼得忍不住倒抽气,估计青了。 没关系,他记账的本事一流。 卓松泉微眯着眼,自眼尾收成细黑的墨线,收紧的肢体如同一匹蓄势待发的野狼。 这人不提卓销还好,一提他就更想收拾他了。 收拾到让他除了自己谁都想不起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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