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惩罚的Alpha(ABO/双/H)_84、肉沫沫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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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84、肉沫沫 (第2/2页)

    可虚妄就是虚妄,将纪清折腾出一身的汗,却也只是吃干抹净后就挨个离去,纪清强行抓住一根看似柔弱的虚妄,后者却猛然将藤身绷紧,利刃一样窜过,划破了纪清的手掌。

    都跑了。

    纪清软在地上,放空地望着昏暗的洞穴,被划破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痛,连带着某根神经也一抽一抽地痛,像是染了风寒似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再去浸一下凉水。”傅归第三次提醒梵洛,“小清好像有些退烧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是一阵骚动。不满的兽吼,扑腾的双翼,声音远去,片刻又归来,然后额上放了一团柔软冰凉的……毛发?

    纪清下意识地低哼一声,被人扶住了。

    “小清?”傅归略显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,语气不像平常那么平静,带着些担忧与欣喜。

    可纪清还是没能清醒过来,他睁不开眼,脑袋也昏昏沉沉,想冲傅归摆手,却也只不过被他抓住乱动的手腕。

    又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梵洛甩了甩用凉水浸湿的尾巴,焦躁不安地在纪清身边来回踱步。当时他们回到水帘洞的时候,纪清已经昏过去了,摸摸身上,滚烫的温度。

    第二天了,纪清还没醒。

    梵洛很担心,又急躁又担心,是那种想把臭男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的程度。

    可臭男人偏偏又很会照顾发烧的主人。

    梵洛跟随纪清行军打仗那么多年,从没见主人病倒过,偶尔一两次,纪清也自己撑着,叫人看不出什么破绽。

    这好像是第一次,纪清病得怎么也醒不过来,脸蛋红扑扑的,身上滚烫滚烫,呼吸又浅又缓,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。

    梵洛不敢再想下去,它难过地缩成一大团,用爪子盖着脸,丢人地想哭。

    傅归好巧不巧地瞥了它一眼,发现梵洛的兽瞳里泪光闪烁。

    傅归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只兽是不是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不知什么心理作祟,傅归淡淡地低声一句:“他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嗯?

    梵洛看了傅归一眼。

    傅归察觉到它的眼神,转过头去与梵洛对视,四目相对,无形的压迫感几乎令兽窒息。

    梵洛一下子就跳起来了,生怕这个叫傅归的臭男人突然对自己出手。

    “这样才对。”傅归撤下目光,仿佛也撤下了那层压迫感,他重新转回头去凝视纪清,不咸不淡地轻声说道,“护族之兽,就该有护族之兽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梵洛紧紧盯着傅归。

    傅归却没再多言,凝视了片刻纪清,突然向梵洛道:“打个赌吗,赌小清什么时候醒。”

    梵洛呼噜了两声——今晚。

    傅归轻描淡写:“我猜明晚。谁赌对了,谁亲小清。”

    梵洛:“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虚妄的汁液在划破纪清掌心时融进他的血液,这种植物毒性不强,却会让人高烧昏睡两整天。

    梵洛赌输了,输在没有迷窟生活经验上。

    纪清醒来的时候,它在心里把傅归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被梵洛痛骂的臭男人倒是怡然自得,扶起刚刚醒来的纪清,边喂水边低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,纪清恢复得不错,除了浑身没劲就是脑袋有些疼,但这种小病对他来说不值一提,刚喝了些水就要准备往洞外走,被傅归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再等一会儿。”傅归这样说,“再等一会儿,我带你去当初遇到邢寒的地方。"

    纪清不明白为什么要再等一会儿,梵洛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再等一会儿,两个同样懵逼的主仆在昏暗的水帘洞里坐了许久,傅归才提出离开。

    走出水帘洞,极夜开始褪色,先是淡淡的橙芒从天际翻腾,又搅出不那么刺眼的天光,傅归悄无声息地牵住纪清的手,纪清稍微挣扎了一下,被傅归握得更紧。

    没挣扎开。

    极夜转亮是迷窟中最美的一帧,彼时天际各色翻涌,兽潮奔突,一切生机都从漆黑夜幕下崭露头角,像极了一场新生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知道迷窟的天会重新变成可怖的血红色,但每个人却又在期待极夜亮起来的刹那,美好的事物就算在险象环生的九死一生里也是美好。

    天光大亮,傅归轻轻拉了纪清一下,将一个温柔而不带欲望的吻留在他嘴角。

    “天亮了。”

    身后,梵洛睚眦欲裂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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