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在那里?”藤树已经将累瘫的狐之助送回了时之政府,正摊在沙发里翻看资料,听到声音,藤树停下了动作。
“打扰了,主公,我是压切长谷部。”
灰发付丧神没有等待审神者允许,而是鼓起勇气直接拉开了门,然后就在门口双手贴地,身体前倾,额头磕碰地面,行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大礼。
“起来。”末世里可没人会行这么郑重的大礼,藤树差点一激动把资料砸到付丧神的脸上。
“都收拾好了?”藤树打量着灰发付丧神。
打刀青年穿着宽松的内番服,头发被风吹的有点凌乱,还带着微微的湿气,应该是刚泡完温泉。
本丸的水里掺杂着审神者微弱的灵气,没有治愈效果,但也不会加重刀剑付丧神的伤势。青年一身血气被洗掉了很多,但因为伤势不轻,空气里依然有淡淡的痕迹。
“是,因为是您的吩咐,大家都很非常卖力。”灰发付丧神抬起了身子,却依然低垂着眉眼,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。
“辛苦了,怎么不去休息?”
藤树收好资料,往旁边蹭了蹭,给灰发付丧神让出一个位置。“别在那里跪着,把门关好,坐过来说。”
第7章 第六章
坐……过去吗?
恍惚间,前任审神者黏腻的、充满恶意的声音好像又浮现在耳边。
那时候审神者说的好像是:“和泉守,过来。”
之后呢……之后简直像是一场噩梦。
他不幸目睹了一切,现在想起仍然抑制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。
终于,也轮到他了吗?
压切长谷部轻轻颤抖了一下,但很快被他控制住。
灰发付丧神起身掩好门,轻手轻脚地向审神者走过去。
从门到沙发,只有几步路,却好像有一生那么漫长,压切长谷部觉得自己又要发抖了。
他以前有多渴望审神者身边的位置,后来想起来就觉得那时的自己有多可怜。
审神者会对他做什么呢?
压切长谷部在心里问自己,然后他立刻就给出了答案:审神者做什么都可以。
真是奇怪啊,以前还有慨然赴死和愤然拔刀的勇气,现在却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了。
大概是因为真的走投无路了吧?
就算他真能把刀锋送进审神者的胸膛,平野他们又要怎么办呢?
一期殿拼命保护的弟弟,陆奥守拼命守护的同伴,要留下来接受折磨或是悲鸣着被折断吗?
所以,审神者对他做什么都可以。
不管是羞辱还是折磨,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,他都可以接受,他都会努力取悦审神者。
但在某一瞬间,压切长谷部还是会无法抑制的想到:审神者要是能仁慈一点就好了。
至少,别让他的样子吓到短刀们。
压切长谷部走到审神者的面前,他没有像审神者要求的那样坐到沙发上,而是在藤树的膝边跪了下来。
“非常抱歉,本丸实在是没有可以入口的东西,没能为主公奉上膳食,实在是大不敬之罪,请主公处罚。”
灰发付丧神垂下头颅,尽力展现着卑微和驯顺,但藤树却浑身不自在。
离的太近了。
灰发付丧神有着刀琢般的俊美面容,而现在这张脸几乎贴到藤树的大腿上,藤树甚至能感受到付丧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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