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了 (第1/2页)
大学的课程安排很自由,我上午没课,但宋准得去公司,到点就醒了,昨晚做完太累,也没洗澡,身上黏黏糊糊的,她叫我再睡会,自己拿了睡衣进了浴室。 水声隔着门传来,遮盖了手机的铃声,我感受到震动,从枕头下摸出手机,备注单一个字。 是宋余清。 我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,话筒里传来宋余清慌乱地哭声和孩子的哭叫,宋余清断断续续向宋准求助。 这时候倒想起宋准来了。 我知道江泽流一定打她了,像江泽流这种人,不给点教训,就永远消停不了。 我妈当时也这么无助吧,可她连电话打给谁都不知道。 江泽流改不了,就像瘾君子戒不了毒,他的血液带着天生的戾气。 她那么无助,她真可怜。 我伸手摁断了电话,宋余清的哭声戛然而止,我抖着手删掉通话记录将手机塞回去,闭着眼躺在床上喘气。 人都是劣根性动物,善于记仇,一旦被仇恨冲昏头脑,就会变得卑鄙而歹毒。 我突然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,我恨她,没有她我妈就不会死,就算她是宋准的妈,也掩盖不了她是小三的事实。 我为我和宋准的血感到耻辱。 太脏了。 快感、羞耻和害怕让我止不住地颤抖,我努力抑制自己发抖的双手,在宋准出来前恢复平静。 宋准出来时带着满身的热气,靠近我时我感觉血液都在沸腾,我仰头和她交换了一个深吻,嘴里染上薄荷味牙膏的气味。 “今天可以多睡会儿,饿了微波炉里有吃的。” 我嗯了一声,睁着眼睛看宋准背对着我换正装,剪裁得体的衬衫被塞进裤腰,勾勒出她精细的腰身,显得腿更长了,我有点着迷于这样自信的沉静的宋准,但又渴望把宋准永远锁在卧室,磨掉她的棱角。 宋准一定要比我先死,这样我可以抱着她的骨灰躺在棺材里,把她永远锁在我怀里。 如果我先死,我也要拉着宋准和我一起死。 她爱我,她一辈子都得是我的,活该她爱我。 日光沉默地透过厚重的窗帘,像被困在牢笼的恶兽妄图冲破束缚,房间里太过安静,我把头埋在枕头里嗅闻,上面留着宋准的味道,永远都沉稳地让人安定。 我赤着脚去拉窗帘,将窗帘拉得死紧,一丝光也透不进来,隔着窗帘碰了碰窗户,是关紧的,锁住了宋准残留的气息。 我松了一口气,又缩进被窝,身体还有些难以言隐的酸胀感,我把这当作宋准留给我的疼爱。 只有痛苦才会让人记忆深刻。 再睁眼时针走到“2”,我从床上爬起来,热了微波炉里的饭吃,微波炉上依旧贴着一张便签,我取下来收在盒子里放在枕边,打车去了学校。 我坐下时有几个男生也跟到旁边,向我示好,一边夸我、讨我的号码,一边给我塞零食。 真无聊。 他们好没眼光,宋准比我好看太多,如果她在我的专业,一定会是非常耀眼的存在。 我拿起书本换了个座位,那几个男生小声说,“好高冷。” 冷? 我抬眼看了眼窗外的桂花树,还没入冬,怎么会冷? 下一节课是解剖课,虽然不是什么大体老师,只是只青蛙,但我依然觉得有趣极了。 能看清它的全部。 江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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