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手段 (第2/3页)
人往那栋房子走去,是个败坏得只剩框架的三层楼,框架上爬满了五夜地锦,反季节地开着黄绿色的小花,还有些距离,脚下的沙砾被皮鞋碾压在叫着抗议,院子里栽满了满天星,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也会闪闪发亮,小路两旁肆意疯长的鲜红月季因着来人在颤动,近乎要拔根而起偷偷溜走。 任景洛走进去,里面有不少人,摆着高质量的沙发,但没人坐也没人敢坐,他径直穿过人群,将宁仇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,没叫醒,而后转身看着面前的人,是他的保镖,双手背在身后齐齐站着,地上还有几个,任景洛挑眉,而后邪邪一笑,是流云的那几个股东和宁仇的经纪人。 环境一片昏暗,只有人群的周围亮着白光,光亮到达不到的地方像是融入了虚空,有几朵小花从绿叶中探出头,而后的数分钟时间里,没人说话,只听得头顶的呜呜风声,那白炽灯在透风的楼框中晃动,照得人群忽明忽暗,更显诡异。 “宁仇,醒醒。”任景洛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宁仇的脸,将他唤了起来,就着宁仇睡得朦胧的双眼对他说:“我有礼物要送给你。” 有一只比平常体型还大数倍的飞蛾飞来,撞在了灯上,那白炽灯又晃动不止,飞蛾锲而不舍的撞,最后死在了保镖扔过来的石块上,尸体最后被那扁平的石头压在了水泥板上,只是那翅膀却还在颤动。 宁仇睁眼,被任景洛抱起坐在了腿上,任景洛翘起了二郎腿,抬着宁仇的下巴,将他的头转过去让他看着被绑着跪在地上的人,那些人好像已经被揍过一顿了,此时鼻青脸肿,经纪人更惨,双眼已经肿得看不到东西了。 宁仇转身不解地看着自己,他说:“做什么?”眼里是有惊吓的,任景洛勾起唇角,抬手在宁仇茫然的眼睛周围蹭了蹭,“知道那些人吗?那一夜,你要被带过去伺候的人,就是地上跪的那些,今夜我将他们带过来了,你觉得他们要怎么惩罚?” “惩罚?” “是。”任景洛朝着人群招手,一个保镖递上了一把被擦得油光锃亮的匕首,做得很精致,他将那把匕首塞进了宁仇手里,不容置疑地握住了他的手,强迫他将匕首握紧,“你觉得他们该死吗?”他眼神直勾勾盯着宁仇,双目似要嗜血,他轻轻哄着:“你去杀了他们好不好。” 宁仇怔怔看着,出乎意料地,竟然说了声好,任景洛看他收手握紧了匕首,起身,迈着脚步往那些人走去,听着那些人求饶的声音扬起了笑,他笑的不是因为那些人在垂死挣扎,而是笑宁仇。 他很意外,没有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,明明是一个会扶老人过马路的人,做善事的手拿起刀来,那动作是一点也不含糊。 任景洛死死地盯着宁仇的背影,嘴角扬着一个邪魅的笑,加上优越的五官,美的让人惊心动魄。对,就应该这样,你该满手沾满血污,做什么好事,做什么垂死挣扎,明明过得这么惨了怎么还想爬起来,想强大,乖乖呆在地狱不好吗?为什么妄想回到聚光灯下接受万人吹捧? “任总?” 任景洛怔了下,嘴角笑意先是僵住而后渐淡,他在幻听? “任总?” 又一次的声音证明他没听错,而,他也听清楚了,这分明是宁仇的声音,他眼神清明地看向前面的人,可宁仇仍是忙着,并没有叫自己。 “任总,您醒醒,做噩梦了吗?” 任景洛身体发寒,什么梦,谁在做梦? “再不醒来,我可要做出非常措施啦!” 那个声音很焦急,带着佯装的怒意,在叫自己醒来吗?是自己在做梦?他查看着周围的一切,他方才自己走进来的,但此时又觉得很陌生,他站了起来,对上了自己保镖的数对眼睛,一双双眼睛亮堂得很,却看不见他们的面容,他又将眼神落在宁仇身上,他们好像都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,纷纷抬起锐利的眼睛盯着自己,连同方才被宁仇捅着倒在地上的人。 怎么可能,任景洛瞳孔地震,他们刚刚明明已经…… 对,他在做梦,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,怎么会逼宁仇做出这种事,他不会也不愿,这些年他已经将自己控制得很好了,没有去伤害任何一个人,只是最近又不正常了,他得离开这里,但他被困住了,明知自己在梦境里,却又不能逃离,他看着前面的人一时间朝着自己围困而来,而梦里的宁仇脸上沾了血,那面容更显妖艳,无人欣赏,任景洛看着宁仇抬起了满是鲜血的手对着自己,笑着说:“来吧,一起下地狱吧。”这语气同他方才哄宁仇杀人的时候一模一样。 周围的场景消失,连飞蛾的尸体也已不见,只剩了这让十数个人堪堪站住的地面,死去的人站了起来,任景洛后退了一步,那些人步步紧逼,且有冲上前来将他压制住的趋势,又后退了一步,任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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