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回 荷扇留才子股里香 酒杯碎美人肩头醉 (第9/9页)
心火狂燃。只觉这酒过几巡、菜过五味,仍是从骨头缝里馋饿出来,恨不得杨青衣就是那手中葡萄,教人一口活吃噬咬。 青衣自顾走去,坐於王尚骥腿上,轻声道:「青衣又不曾说假话,大人莫怒,且待刘大人接下句。」说罢就将葡萄喂与王尚骥去。刘士济一精瘦汉子,早已看得痴迷,不由地也吟一句邪念,道:「君不见行看入侍玉皇案,与进不待金刚杵。」 金刚者、进肛也。他人尚未想清,青衣已听得愣住,手中一颤,那葡萄未进王尚骥嘴里,反倒「啪嗒」掉落在地。王尚骥佯怒,捉住青衣手腕,将人往桌上一按,朝何文斌道:「刑部侍郎在此,且说,此人当如何惩戒?」何文斌夺其扇,击在掌中,答道:「当打他几板子。」青衣腰後受压,撅着屁股伏在桌上,衣摆已被撩起,忙道:「谁教刘大人突然说个金刚杵,怎教青衣不胡思乱想?」 王尚骥已接过扇子,正作势要打,听言笑着拉起青衣,道:「你还有理不成?先罚这两杯,板子且先记着,待过了此巡,一统罚你。」 青衣饮罢,提壶至邝延面前,邝延早已江郎才尽,半晌接不上,只好罚酒。青衣斟满,却因着醉意,失手摔碎了杯子。紫云心唤不妙,只道那几人又要想法子折腾他,果然见王尚骥一脸坏笑,假意嗔怪。 茶酒正要另取一盏,却见青衣先道:「不必,青衣有一物为杯。」说罢,欠身坐到邝延身侧,拨开一侧衣领,只见如玉肩颈毕露,锁骨凹凸玲珑,微微耸肩,颈下骨上,陷得浅浅小窝。青衣取过酒壶,稳住身形,小心翼翼注酒其间,直至恰满,刚好一啖,便道:「邝大人请。」 美人肩头,清酒一泓,邝延向来不迷女色,更莫说龙阳癖好,今见此景,惊得动弹不得。又见青衣骨上,有一颗淡痣,此时沉在酒底,一如月影摇曳。镜花水月,明知不可得之,当无心去来,然青衣颈边一抹,教人沉沦梦幻,宁愿不醒。青衣见他不动,笑道:「邝大人再等,酒便要暖了。」说着,一滴酒醉漏出,顺胸膛滑下,落入衣内。邝延这老实人也经受不住,只觉口乾舌燥,难受至极,遂俯首衔住青衣肩颈,一饮而尽,聊解渴意。却听青衣轻吟一声,邝延入魔也似,不肯放开,犹自舔舐,青衣轻手捏了捏他腿侧,才教他如梦初醒,放开了人。青衣方起身,又教王尚骥拉到怀里,探手入衣内摸索。紫云轻叹,辞席而去。 至此醉意甚重,所幸家丁已受吩咐,见紫云出来,直领他往客房去。紫云撇下局中意乱情迷,一出厅外,就见尹师傅倚在门外候着。青衣出堂,自要有人相陪守着,尹师傅见了紫云,只颔首打个招呼。紫云随家丁往客房去,萩生已被引来,正在案上打瞌睡。紫云径自躺倒床上,又想青衣、又想久宣,忆起白日久宣眼神,只怕他已生了气,又不知如何再去见他。想着想着,不觉睡去。 深夜时分,紫云忽地醒来,也终是惊醒萩生。萩生忙来伺候,紫云只觉头脑昏沉,便道要去小解,出院中走走。不过尚书府偌大,紫云好不容易寻得茅房,因酒醉未醒,回时竟迷了路,小心翼翼寻之,心怕误入後院,冲撞了府中家眷。 不知走至何处,只见前方窗内暗淡有光,窗口半敞,屋内声声起伏,浪声淫语,又听一人唤道:「哥哥、哥哥轻些!」另一人不理,只沉声笑了笑。紫云知是青衣,本该折返,却忍不住一探究竟,悄然朝那走去。窗後肉帛碰撞连绵不绝,青衣伏在案上,王尚骥虽已中年,仍身健体强,立於其後,硬按其腰,奋力耕耘之。两人赤条条的,沉醉其中,丝毫不觉窗外有人,青衣软软唤道:「哥哥欺负人,青衣要站不住了。」王尚骥邪笑,问道:「就站不住了?」挽起青衣右腿折在案上,直撞得更深。青衣娇叫着,又唤道:「哥哥饶了青衣罢,受不住了、受不住了。」王尚骥俯身,挺至根处,才道:「你道站不住,我信;你道受不住,休想骗我。」青衣忽地狐媚一笑,侧首咬他耳朵,悄声道:「那青衣骗了哥哥,哥哥如何处置?」王尚骥哼笑道:「如何处置?早些吃了他们那麽些板子,还嫌不足是麽?」青衣柔柔道:「板子再多,哪里及哥哥这金刚杵?哥哥肏狠了,青衣才长记性。」 此话听得王尚骥极是受用,一时只觉雄风大振,必要再战他八百回合。遂狠狠香了一口,伏背舔咬狠捣,如猛虎捕食。这头牌媚态,何止王尚骥抵挡不得,暗处紫云亦直看得慾火难熬,心头「砰砰」暴跳,几乎跳出胸膛之外。却见青衣一个抬头,恰恰瞧见窗外隐约有人,定睛看去,才知是紫云,趁身後人未觉,朝紫云笑了一笑、眨了眨眼,还吐了吐舌。 紫云惊住,只怕魂儿要就此丢了,当堂落荒而逃。欲知後事如何,且待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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