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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张员外急匆匆地赶来,抱着张夫人就是一顿哭,边哭边保证一定遣散了那几个男宠,两年之内就和张夫人生一堆大胖小子。夫人悲痛欲绝地扇了他一巴掌,掩着面离开了。张员外顶着个大巴掌印子向我们道了声歉,就急忙去追张夫人了。 在场的各位也算是明白了,张夫人来此并非是想要求子,而是为了引出张员外啊。 杳纷在张员外走后,却道:“他是妖。” “什么妖?”我大惊。 “你是说张员外还是张夫人?”师兄皱眉。 “你怎么知道?”师父吓得开始发抖。 杳纷道:“我能看出张员外是一只蛇妖。” “啊那没事。”师兄师父和我都松了口气,异口同声道。 杳纷的脸上写满了疑惑:“你们不怕蛇妖?” “黄鼠狼精这种臭气熏天的才可怕吧。”师兄道。 “老鼠精这种毁坏财物偷盗东西的更可怕啊。”师父心有余悸。 “狐狸精这种妖里妖气会吸人元阳的才可怕吧。”我说道。 “当然了,不是特指你,毕竟你只吸师兄的精气。”我害怕杳纷误会,又赶紧补充道。 杳纷理了理袖子道:“谁跟你计较。你们真是有洁癖又吝啬的色狼。” “什么?有洁癖/吝啬/色狼明明是他!”我和师兄师父互相指认。杳纷叹了口气:“多少都沾点吧。” 一顿插科打诨之后,师兄反应过来:“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妖精?” 杳纷不可思议地问道:“你们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?”他指着自己,说:“你们看到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个吗?” 我突然想起了初见杳纷时的场面,那时他还是一个有口音的小狐狸。 “所以为什么你的口音比张员外的还要重?“我问他。 “叼你!要你管!” 两个月之后,张员外给我寺发来喜帖,说是张夫人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,请我们去喝喜酒。师父拿着手中的烫金喜帖啧啧称赞:“光是怀孕就发喜帖大肆宴请,假以时日喜得麟儿还不知道有多隆重呢。” 师兄瞥了眼喜帖,又继续剥着手中的青豆。 “徒儿啊,明日就随师父一起去员外府上道贺吧。”师父惬意地说道。 师兄冷着张俊脸:“没兴趣。”杳纷听说师兄不想去,也在去和不去之间犹豫。我一把揽过杳纷的肩,道:“一起吧,杳纷。爱情的真谛不是陪伴。” “那是什么?”杳纷问我。 “是离别。” 第二天早上贺礼都拿好准备出门了,结果师父被门槛绊了个大马趴,腿瘸了不说,还鼻青脸肿的。我只好和杳纷两人代表师父去员外府上庆贺了。 员外府里面甚是热闹,宾客一个个地上前向员外及夫人送上祝福和贺礼。 “恭喜员外和员外夫人啊。”杳纷把礼物送了上去。 员外脸色僵住了,我知道他肯定是没听懂。很自然地,张员外又切换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,问杳纷:“敢问小兄弟哪里人士啊?” 杳纷答道:“南方人士。”然后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张员外臭着脸请我们入了坐。 待宴会散后,张员外邀我小住几日,盛情难却,我便勉为其难地同意了。 张员外偷偷地将我拉到假山后问道:“小师父,你那小宠,是如何化为人形的?”我警惕地看着张员外。 “不不不,我没别的意思。”张员外连连摆手,“那小宠年纪尚轻,强行化形怕是有害而无益。” 我有些好奇:“他多少岁?肉质可还鲜嫩?” 张员外怕是被我的话给吓住了,他慌慌张张地操着一口方言道:“我也不晓得咧,大,大概有个两伯多岁(我也不知道,大概有两百多岁)……小,小师父还吃妖么?” “也不是。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主要是对这种有口音的妖的口感很有兴趣。” 张员外用字正腔圆的官话回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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