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 水面 (第2/3页)
初开的兰。 “你倒是还有脸来见本王。”裕王指着他的手指都是颤的,显然被气得不轻。 封澜重重的俯下身去,额头磕出一声清脆的响,心中却想到,怎么就没气死你呢?他抽了口气,眼角落下疼出来的几滴泪,哑着嗓子道:“儿臣再也不敢了。” 裕王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,先前压着的怒火彻底被这句话给激成了闷雷,起身来到他面前恨声道:“你简直不知廉耻!” “父王教训的是。”封澜仍旧姿态恭顺的跪着,抬眼所见只有裕王的鞋尖。 两人无声的对峙许久,直到裕王的嗓音冷下来:“抬起头来。” 封澜将脊背一点点挺直,他做得比裕王要求得更多,脖颈后仰,下巴抬起,整张脸一览无余的暴露在裕王眼前,殿内两侧的灯火映在他瞳中,光是活的,目光却静得像是已经死了。 这双眼睛生得很美,眼角尖而锐利,睁大睁圆了,又会显出一点无辜幼态,他眼睫微动,眨出薄薄的水光,是在故作拙劣的勾引。 “你也就是这张脸拿得出手。”裕王说不来太难听的话,见他手段不过如此,雷霆似的怒火瞬间消散,拂袖转身时衣角重重撩过封澜的面颊。 封澜像是被抽了一耳光,他依旧睁大眼睛,免得裕王会忽然会转过身,看清他眼中一直有更幽微的东西浮在泪光上头。跪得久了,再起身反而会难过,他拖着酸麻的小腿挪到内殿,等着这一次的发落。 内殿与他以往所见并无差别,只在屏风后多了一只装满水的浴桶,用途昭然若揭。 封澜的脸本就生得白,等瞧见桶里的水,唇色也浅淡得只余一点晕开的血色,并不算太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,将他的呼吸淹没在其中。 裕王很和气的问: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你自己领罚还是叫人来帮你?” 殿外的金甲护卫对他忠心耿耿,今晚之事绝不会有一个多余的字传出去。 “谢父王恩典。”封澜自行拔簪去冠,双手直到按在木桶边缘,总算是止住了颤。他像是一尊玉石刻成的像,弯下腰的时候,让人疑心他或许会就此碎了也说不定。 水波很轻的荡开,他身上层层叠叠的外袍被抛落在地,丝质里衣打湿之后,宛如一朵倒悬的玉兰,衣冠是处处都不妥帖了,偏偏面孔还正经得很。 裕王在内殿的桌几后坐下,他拿起折子,对水声充耳不闻。 这桶水是他命人从行宫里特意抬来的,这个季节,只有那边的山涧里才能找得到未融化完全的溪水。水里夹杂着数不清的碎冰,上手一摸,被能冷到人骨子里去。 封澜面色不变的将自己浸在里面,等到洗干净了,牙齿早冻得发颤,他看似柔顺的低下头,目光比桶里的冰凌还冷,眼尾也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裕王看他是个不得时宜的孽种,可偏偏这孽种身上流了天子家里的血,在污秽之外还有一点稀奇。若非这点稀奇,他早该悄无声息的病死。 封澜手脚上缚了线一样僵硬的跪在桌几旁,他身上的痕迹没有散尽,雪白裘衣底下隐约可见粉红斑驳,紧贴着裕王小腿上的布料蹭过去,抬手撩开了袍带上的玉扣,带着凉意的指尖搭上了微勃的柱身。刚抬头的阳物受到刺激,略略一垂之后,雄风倒是更胜了。 “你在外面做那些不知廉耻的事的时候,就是这么没有眼力见么?”裕王一眼不看他,“要是这样就回去吧。” 下一瞬,封澜收起手,转而张口含住了阳物顶端,舌尖软颤颤的伸出去,裹住了柱身慢慢吮吸。他这事做得并不熟练,单是要竭力不让牙齿咬到柱身便全神贯注到额上沁出了冷汗,可即便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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