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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透了潸然的红。他莫名感觉回到了那个被追杀的夜晚,只是在那危险的猎杀之间多了一丝浮动撩拨的情潮。 “坏、坏……,”藏茭怎么都说不出来“狐狸精”那三个字,他连着说了好几个“坏”,感觉头顶都在冒烟,心里又怕又羞,“你不要这样好不好,我害怕……” 结巴的模样真叫人怜爱啊。 穆骆收敛了不经意暴露出来的纵情和扭曲的病态情意。他直起身,坐回了座椅,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自持,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: “抱歉茭茭。每次看到你就不自觉想要和你更亲密一点。”他摸了一下裤子口袋又松开手,辛辣的烟草总能帮助他重新伪装起来,但现在藏茭就坐在他面前,他没办法吸烟,也没办法用劣质的方式来伪装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欲。 “如果很困扰的话,就当作一段即兴表演吧。在成为玩家之前我好像参与过话剧社,所以总是会对有些新鲜的‘命题’感到兴奋,产生演绎的冲动。” 重新变得冷淡的声音令藏茭打了个寒战。 他胡乱思索着,没有错过穆骆话语中的“好像”二字。穆骆确实是参与过话剧社的,当时藏茭问他为什么想进这个社团他回答的是解压,现在用了“好像”两个字……所以他确实失忆了,有一部分事情不记得了吧。 而那一部分里,包括他。 忘掉了他。又喜欢上他。还说感觉他很熟悉。照理说保质期应该已经过去了。那有没有可能,一开始,穆骆就喜欢着他呢? 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想法让藏茭整个人都怔了一下,他在心里否认了几次,努力平缓下来摇摆不定的心态。 怎么可能……他们一开始,可是情敌啊。 …… “所以这么晚来找我,有什么在我‘期待’之外的事情要和我说吗。”穆骆问道。 藏茭努力忽略掉他话语中的‘期待之外’,犹豫地开口:“是……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你。” 穆骆“嗯”了一声,示意他继续。 藏茭鼓起勇气,道: “你的身份是慈善家对吗?” 肯定的回答。 藏茭捏住手指,继续问道:“那你有没有……资助过这所孤儿院,以个人的名义,或者其他的。总之就是……” 穆骆打断了他的话:“有。”他声音很平淡,“以个人的名义。资助了一千万。” “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只要你问,我不会骗你。”他目光黑得如夜晚下的湖面,没有波澜,令藏茭有些不敢对视。 藏茭声音有些小:“…没、没有了。” “我只是想来确定一下。”因为我想相信你。 但是。 沉默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藏茭听到一声很浅的叹息声,然后是脚步声。 他被吻住了半阖的眼皮。温热的唇压在薄薄的眼皮上,好像被吻住了皮下鼓动的血管,叫人怔忡难言。 一个十五秒的吻,转瞬即逝。在眼皮上湿热的温度消失后,藏茭抬起头,对上穆骆的视线。 “我喜欢茭茭,所以不想骗茭茭。”他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态,但眉宇间的神色却让藏茭觉得很温柔。 “我不奢求你的信任。但渴望着你的目光。以一个追求者的身份。” “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。” 我是如此的爱慕着你。 这次他吻在了唇角。好像初春轻柔的迎春花,又好像春雪过后浓绿的蓬勃松针。 好像一个云朵的温度与触碰。 - 离开穆骆房间的后藏茭在走廊里发呆。 明明暗暗的灯光与这二十几天的生活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转了一转。 他手里还拿着临走前穆骆递给他的一份文件。 “你可能会需要。”男人是这么说的。 慢吞吞回到了房间,莫秦已经离开了,备用钥匙也理所当然被他拿走了。 藏茭冲个了澡,用毛巾搓揉了一番湿漉漉的头发,然后趴在床上看文件。 但看文件名应该是一份任职报告。 而且还是任职孤儿院医生的报告。仔仔细细翻阅了几页,藏茭目光落在最后的身份证复印件上。 那张照片上的人脸俨然就是希尔斯的脸! 名字也是“希尔斯·亚度尼斯”。 藏茭感觉有点意外,又有些意料之中。他倒没觉得希尔斯隐瞒了他是孤儿院这里的医生这件事,因为他们也从来没有问过他是哪里的医生。 但在目光转移到出生日期那一栏时,藏茭怔住了。 “2014年7月21日。” 他蹙起眉轻轻念了一遍。 25岁了啊。 但是这个日期,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? 【黑匣子】 不想骗他。 —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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