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、所以,我带徒弟闭关了 (第2/2页)
辈子积极乐观开朗向上乐于助人,从没和人结怨,除了本子和小黄书看得多了点,一切都很符合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要求,可看小黄书又有什么错呜呜呜,我又没有课外补课加重内卷!” “而且我就算抱怨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,还是在努力学习想上个好大学啊,中农还在等我,我都进省队了!而且我刚来这才十六,还是个未成年,这一点都不符合未成年人保护法……嗝。” 黎天歌哭着哭着打了个哭嗝,把眼泪全蹭在了我衣服上。 “我、我想回家,”他哽咽道,“我以后再也不说高一就早五晚十一是什么人间疾苦了,只要能回去,天天零零七我也接受——我想我爸妈……” 我其实并不知晓他说的高一,大学之类的词是什么意思,零零七又是指什么。但多数人在读书的年纪总是被家里人宠着的,往往只被要求读书,不需要在乎其他。这点我明白。 往好的方面想,如若句句属实,黎天歌到底是年岁小,忽然来这么个完全不熟悉,常识也无法共通的地方,还被逼着做违心之事,心中自然会感到惶恐。而他在家里头又被宠习惯了,稍微有点信任我,就能在我面前哭出来。 但愿如此。 黎天歌哭了很久,大概,反正我觉得挺久的,可惜没把钟带出来,不然能给他记个时。要是有下次,还能比一下那次哭得更久。 黎天歌到后面是边哭边打嗝,好像有点止不住,我觉得这样下去不太行。 主要是如果我没记错,上一个那么能哭的,坟头草在一百年前就已经有三尺高了。没有夸张,我亲眼所见,可能不止三尺,现在或许比我还高。 但黎天歌哭得太起劲,我就没把这话说出来,等他哭过瘾再说。 或者如果他实在太能哭,那就先把人带去闭关,等过个一年半载,我突破结束了,他也该哭完了。 好在黎天歌至少看起来是个正常人类,并没有我设想的最低下限那么能哭,发泄完情绪就慢慢止住了。 “师尊……你们闭关可以带人吗?”他狠狠擦了把脸,小心翼翼地问。 意料之外,居然是他自己提出来了。 通常而言想要假装没这么想过,得先摆点意想不到并为难的样子出来,但这表情有点复杂,我不会演,所以就按照以往的做法,带点疑惑地看他一眼。 黎天歌摆出张生无可恋的脸:“我真不想和师叔打好关系,也对欺师灭祖没有任何兴趣,那不如让我背政治,我说真的。” 我提醒他:“文化常识补考。” 黎天歌表情一下就绷不住了,惊恐道:“师尊那个不急的对不对!” 一看就是没背。但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,因为我没补考过,根本不关注补考的安排。 但这么说有点直白,容易让人产生落差感,不太好,于是我转移话题:“背书。” 黎天歌垮着脸:“我带着书跟你去闭关行不行!师尊救救孩子吧,我平时自己饭都懒得吃还要被系统逼着做饭送给师叔刷好感,洗碗真的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之一——” 我说:“有清洁术。” 黎天歌声音一顿,神情复杂:“所以,师尊你先前在我边上站着,是因为这个?” 虽然后来几次是因为有人和我说得和徒弟搞好关系。我点头。 不过他竟然胆敢背着我想对我姐下手,得和韩宗主说一声给黎天歌的卷子要增加难度。 既然是读书人,多背点书自然是没什么的,至少得给他再加点地名地形河流以及人文风俗。 “不对,不是说这个的时候!”黎天歌突然反应过来,死死抱住我,“师尊救救孩子吧!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救了我你就是我亲爹呜呜呜呜。” 谢谢,我在修士里年纪算不上大,目前没有那种当爹的想法。而且对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的人认爹,黎天歌可能脑袋有大问题。 我一脸冷漠的推开他。 “我觉得师尊绝对是个好人。”他说,死死拽着我的衣服,“虽然话少,但在师尊边上就特别安心。” 我觉得那单纯因为外表,而不是因为我是个好人。认识我的,没人说过我是好人,反倒是初见的人常说我面善。 如果需要形容,我大概长了张比较无害,看着就好欺负的脸,一般人多半不会有防备。以至于很早之前有人看我用剑之后,还对我说过“你居然不是法修”,这样的话。 不过我本就想把人带上,装作是深思熟虑之后,我说: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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